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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画修复师许瓷釉的生命,终结于敦煌莫高窟一个阴冷的洞窟。她的未婚夫程砚,为了寻找失踪的白月光顾晚晚,听信妖僧谗言,认定许瓷釉的命格是复活晚晚的药引。他亲手将神经毒素注入她的身体,将她封死在缺氧的墓室壁画前:晚晚怕黑,你去陪她吧。濒死之际,许瓷釉刮取壁画上含汞的朱砂吞下,汞毒让她双臂溃烂流脓。当程砚因墓室壁画题跋上的字迹与晚晚一模一样而惊疑开启地宫时,看到的却是满墙许瓷釉笔迹的题跋——揭露了一个跨越三百年的轮回诅咒:程砚为求永生,将每一世的爱人制成颜料。轮回中他总在爱人后背留下疤痕,只为辨认转世。当程砚看着许瓷釉后背那与晚晚如出一辙的疤痕而崩溃质问时,许瓷釉咳着血,将混有朱砂与骨灰的调色盘扣进程砚口中:尝尝吧,晚晚的骨灰混着我的血。大火吞没地宫,朱砂飞升的壁画在火光中起舞,映照着他们每一世被焚毁的婚礼。
风,裹挟着大漠粗粝的沙砾,呜咽着穿过莫高窟层层叠叠的洞窟,如同无数冤魂在哭泣。窟内阴冷潮湿,空气里弥漫着尘土、朽木和颜料陈年的气息。
许瓷釉蜷缩在冰冷的石壁角落,单薄的衣衫早已被冷汗和渗出的血水浸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胸腔撕裂般的疼痛,每一次心跳都沉重得如同擂鼓,撞击着她越来越微弱的意识。她的视线模糊,只能看到不远处那铺满整面墙壁的、色彩斑驳却依旧瑰丽震撼的《药师经变》壁画。那是她耗尽心血、历时数月修复的杰作,如今却成了囚禁她的华丽坟墓。
冰冷的地面上,一支使用过的注射器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冷的光。针管里残留的几滴透明液体,是程砚亲手为她注射的礼物——一种能让人在极度清醒中感受生命缓慢流逝的神经毒素。
为……什么……许瓷釉艰难地翕动着干裂出血的嘴唇,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蚋。她努力地抬起头,看向洞口那个逆光而立的、熟悉又陌生的高大身影。
程砚站在那里,像一尊冰冷的石雕。洞窟外惨淡的月光勾勒出他英俊却毫无表情的侧脸轮廓。他手里捻着一串漆黑的骨制佛珠,那是他从一个妖僧手中得来的圣物。他的眼神,穿过昏暗的光线,落在许瓷釉身上,却没有丝毫往日的温情,只有一种近乎虔诚的、令人心寒的……期待
瓷釉,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洞窟里回荡,低沉而平静,却字字如刀,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的命格太好。
他微微停顿,目光转向壁画上那尊宝相庄严的药师佛,眼神变得狂热而偏执:大师说,你是千年难遇的‘纯阴引魂’之体。你的命,是引回晚晚魂魄最好的‘药引’。
晚晚……顾晚晚……程砚心中那抹永远无法取代的白月光。三个月前,她独自进入这个编号465的未开放洞窟考察,就此神秘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程砚为此几近疯魔。
晚晚怕黑,程砚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她一个人在这里,一定很害怕。瓷釉,你去陪陪她,好吗用你的命……把她的魂……引回来。他捻动佛珠的速度加快,发出咔哒、咔哒的轻响,如同催命的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