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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眯起眼睛,注意到他后颈的皮肤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典型的服用兴奋剂后的症状。是吗我突然掏出手机,调出张倩微博那张镜子照片,那这个时间码03:17,你怎么解释商场所有电子钟都与服务器同步,可照片里镜子倒影里的挂钟,刚好停在这个时间。
小王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正当他要开口时,办公室的门砰地被推开,三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闯了进来。为首的光头摸着锃亮的脑门,皮笑肉不笑地说：陈侦探,这事儿我们接手了,您就别瞎掺和了。
我被强行请出商场,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突然想起张昊说的那个与张倩争执的男人。调出路口监控,果然看到一个戴着鸭舌帽的身影在商场外徘徊,他的右手始终放在口袋里,却在张倩进入商场后,鬼鬼祟祟地摸出手机发送了条消息。
通过基站定位,我追踪到那个号码的最后活跃区域——城郊的废弃工厂。深夜的工厂寂静得可怕,生锈的铁门虚掩着,门把手上缠绕的铁链断口处还泛着新鲜的金属光泽。我小心翼翼地摸进去,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墙面,突然照到一串用血写的字：他们在说谎,救救我！字迹未干,顺着墙面往下看,地板上还有拖行的痕迹。
循着痕迹找到一间上锁的仓库,锁孔里插着半截断裂的发卡——正是张倩平时最爱戴的款式。踹开门的瞬间,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墙角蜷缩着个人影,我冲过去,却发现是个穿着张倩风衣的充气人偶,胸口别着枚胸针,正是张家家族的徽章。
人偶怀里还抱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循环播放着一段视频：张倩坐在梳妆台前,眼神空洞,对着镜子喃喃自语：林月,这次一定要成功......画面突然剧烈晃动,有人从背后捂住她的嘴,挣扎中,张倩的口红甩落在地,在地板上画出歪歪扭扭的救字。
视频戛然而止,平板电脑自动弹出一个加密文件夹,需要密码才能打开。我试着输入0317、张倩生日,都不对。突然想起在她储物柜里看到的病历单,颤抖着输入病历编号,文件夹应声打开。里面全是张建业公司的财务报表,每一页都用红笔标注着洗钱证据。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窸窣声。我迅速转身,手电筒光束照亮黑暗中的角落,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正举着手机对着我拍摄。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人转身就跑,我紧追不舍,却在工厂外的巷子里跟丢了。地上散落着几张照片,全是我这几天调查的偷拍画面,最上面那张,是我和张昊在学校对话的场景,照片背面写着：多管闲事的下场。
回到办公室,我刚把收集到的证据整理好,突然收到匿名邮件。附件是段十秒的音频,背景音是医院的消毒水味,夹杂着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一个虚弱的女声气若游丝：去找......心理咨询师......话音未落,传来金属碰撞的声响,紧接着是刺耳的尖叫,音频到此结束。
我立刻调出张倩的通话记录,果然发现她生前频繁联系过一个号码。顺着号码查到一家私人心理诊所,当我赶到时,诊所大门紧闭,玻璃上贴着停业整顿的告示。透过门缝往里看,诊疗室的墙上,张倩的照片被用红圈标记,旁边还贴着密密麻麻的便签,写满了危险必须控制之类的字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