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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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砚山会隔着帷幔的掩护,死死锁住唯一能进入内室的人——小荷。
她的一举一动都被无限放大。她奉茶时,指尖是否在杯沿多停留了一瞬她收拾换下的染血纱布时,眼神是否在那深褐色的血渍上停留过久她低垂的眼帘下,是否藏着不该有的闪烁
疑点如同水底的暗礁,在日复一日的沉默观察中,渐渐浮出水面。
一次,苏绣娘无意将一支赤金点翠的凤头簪遗落在妆台显眼处。那簪子价值不菲,是她从秦淮带出的体己之一。
翌日清晨,簪子依旧在原处。然而,苏绣娘捻起簪子时,敏锐地察觉到凤嘴衔着的那颗小珍珠,其下连接的金丝扣环,有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松动。
有人动过它,且手法相当谨慎,试图恢复原状。
又一次,陈砚山在帷幔后发出一阵剧烈的、撕心裂肺的呛咳,苏绣娘惊慌失措地唤小荷速去取温水和干净帕子。小荷应声而去,脚步急促。
苏绣娘却在她转身的刹那,目光精准地捕捉到小荷的裙裾拂过靠墙花架时,花架上那盆文竹的枝叶,极其轻微地、不自然地晃动了一下——那是被快速触碰过的痕迹。
而那花架后方,正是通往外间茶水房的必经之路,并无其他陈设。
最关键的破绽,出现在一次看似寻常的传话。外院管事隔着门,恭敬地禀报说绸缎庄新到了一批时兴的杭罗,花色清雅,想请夫人得空过目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