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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的声控灯忽明忽灭。保安和赵老师一路沉默地紧跟我左右,如同押解囚犯,一直把我护送到办公楼那扇沉重的玻璃大门外。清晨的阳光还很稀薄,带着一丝初冬的清冷寒意,刺得我一夜未合的眼睛生疼。
保安在玻璃门内停下了脚步,冷漠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界限分明。
苏宁妈妈,赵老师站在门内,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带着一丝后怕,一丝职业化的劝慰,还有更多急于撇清的疏远,您还是……先照顾好孩子,别、别再这样了,学校也很重视,我们一直在处理……她的话苍白无力,连她自己都说不下去。
我没看她,也没有看那个保安。我的手指深深掐进冰凉的掌心,用那尖锐的疼痛强行压下喉咙口不断翻涌上来的腥甜。身体还控制不住地发抖,一半是演戏,一半是真的心力交瘁,后背早已被冷汗反复浸透。我没有丝毫犹豫,径直快步走下台阶,头也不回地离开。
回到那间充满消毒水绝望气味的医院病房,才像是短暂逃离了那令人窒息的压力锅。宁宁的病情如履薄冰,时好时坏,像紧绷的弦,牵扯着我每一根濒临崩溃的神经。医生凝重地说:孩子体内炎症风暴非常猛烈,那些细菌和毒素……伤得很厉害。每一次呕吐,每一次疼痛的呻吟,都像钝刀子在我心上割肉。
我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病床前,强行将自己变成一个只关注儿子生命体征的机器。只有当夜深人静,宁宁陷入药物带来的不安稳的沉睡,病房里只剩下仪器单调的滴滴声时,我的感官才能短暂地接收来自外界的风声。
那张王校长吃着镀金餐具私厨定制午餐的朋友圈截图,像是被投入油锅的火星,不知何时早已被人悄悄截图、转发,如同无声的野火,在家长中燎原。班级群,那个被赵老师管理得如同一潭死水的地方,第一次开始有了隐秘而激烈的暗流涌动。
有人截了几张小范围内流传的图,小心翼翼地丢进群里:
A爸:[图片][图片]
这是昨天孩子躺着抢救那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