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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吉笑着点点头,一同走向长廊另一端。
不过短短几年光景,他同她掉了个个儿,他坐着,她站着,他为主,她为奴。
呼延吉只吃了几口,又喝了小半碗鲜汤,便撩衣起身,江念正要随在他的身后,却被他止住。
“过几日化了雪,就启程。”
男人说罢,走了几步待要出门,忽地折过身,掷出一物:“涂脸的,我身边可不要丑人。”
江念抢出步子,慌乱中接下,是一个五彩描金瓷瓶,朱红的瓶塞,拔开塞盖,里面是油红半透的膏子,带了一点点的草药香,她从药瓶抬起眼,呼延吉已经不在屋里。
江念看着一桌的菜肴,还有浅口碗里动也未动的几道菜,坐下,肿胀开裂的双手不利索地提起筷子,嗓子有些发阻发硬,不知滋味地吃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日,江念很少见到呼延吉,他不在,她也落得轻松。
这日,江念起身,让店伙计打了热水到房中,她将毛巾浸湿,敷了一会儿脸,然后坐到妆台前,拿出药瓶,以指腹蘸了少许的红油膏,涂抹于两腮上,轻轻揉开。
她总还是舍不得这张脸,一日不卯得涂抹膏药,指望这几日就好完全,显然不可能,不过脸上的疮印在药性下淡了一些,当然,也许是她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