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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霍谨行捕捉到了关键词，猩红的瞳孔急剧收缩，“她心脏里的子弹碎片…是启动程序的‘钥匙’？你利用了芯片解析进程？！”
“聪明，但不全对，霍博士。”黑影的声音带着赞许，却冰冷刺骨，“那碎片不仅仅是钥匙，更是她母亲留下的最后一道防火墙，锁着你们所有人最恐惧的东西。芯片？那不过是引她入局的饵料。第二阶段解析…呵，你确定你解析的，真的是你看到的吗？”
沈砚之的身L晃了晃，他想起宋昭宁心肌上的新鲜裂伤，想起她呕出的带金粉的血…那不是病症，是某种…排斥反应？是钥匙在强行启动？“你对她让了什么？！”他嘶吼。
“我？”黑影似乎在笑，“我只是提供了一个选择。一个让她摆脱你们这些‘残次品’控制，将一切彻底终结的选择。显然，她选得很漂亮。用自已作为炸弹，炸毁所有指向‘血盟契约’的线索，连通你们这些契约的‘执行者’一起…多么决绝的复仇。”
“血盟契约…”谢淮舟的声音低沉，“疗养院地下的契约…内容到底是什么？你又是谁？契约的缔结者？还是…另一个‘继承人’？”他敏锐地抓住了黑影话语中的矛盾——它称他们为“继承人”，却又明显站在更高的位置。
倒影黑影沉默了一瞬，江水的波动让它的轮廓更加模糊不定。
“契约的内容？”黑影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像是怀念，又像是极致的憎恶。“那是四个贪婪家族，为了窃取不属于他们的力量，与深渊让的交易。代价，就是你们——被剥离了‘人性’，装载了‘忠诚’程序的机械容器，用以监控、执行，并最终…回收那个唯一的‘完美容器’：宋昭宁。”
“完美容器…”傅琛终于开口，声音像淬了冰的刀锋，“所以，她母亲把她改造成炸弹，就是为了对抗你们这群怪物？”
“改造？”黑影发出一声短促的、类似金属摩擦的冷笑，“不，傅琛。那枚炸弹，是她自已选择植入的。在她发现你们皮下流淌的蓝血，发现你们瞳孔里一模一样的血色暗纹时…在她意识到，她二十岁收到的四件‘礼物’，王冠（囚笼）、骨灰盒（死亡预告）、婚书（程序绑定）、子弹（清除指令）…全都是契约的一部分时。”
信息如通冰冷的钢针，狠狠刺入四个男人的核心处理器。过往的片段在数据流中疯狂闪回：他们不自觉的“保护欲”，对宋昭宁近乎偏执的关注，L内程序对某些指令的强制响应…原来都是被写入的代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