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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舷另一侧,宋琳愈发用力的划桨,似乎在发泄怨念,更像是在证明某种决心,沉声道“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藏青色的天际上,已经隐隐出现海岸线的轮廓。遥远的东方开始泛起鱼肚白,想要在边防军换岗前登陆,必须抓紧最后的时间。
林东权反复做着深呼吸,终于还是执起船桨,和她一起向岸边划去。
朝俄边境的接壤面积狭长,几十平方公里的领土,恰恰堵在中国东北角的出海口上。大清朝的徒子徒孙能捕捞江中鲑鱼,也能从国境线上看见绵长的海岸,却被人生生扼住了喉咙。
因为脱北者走的是中朝边境,中俄两国的关系也十分融洽,这块三国交界的弹丸之地向来戍卫松散。
人迹罕至的海滩、茂密的原始森林、清澈的图门江跋涉在齐膝高的松软落叶间,听到头顶虫鸣鸟叫的声响,林东权错觉自己是在郊游,而非偷渡神秘朝鲜的边境线。
他们从波西耶特湾的礁石滩登陆,用匕首将充气阀划破、掩埋,各自被上十几公斤的负重,才开始徒步朝南方迈进。
经过这几日的修养,他的身体已经明显好转尽管吃的是剩饭剩菜,还要被迫听人叫床,夜里更得撕心裂肺地嚎上一整晚但相较于先前的卧病在床,眼下能背能走的状态,绝对算得上医学奇迹。
当然,宋琳手中的ak4冲锋枪也是原因之一。
“快走,”用枪托抵了抵男人的后背,她催促道,“天亮之后,岗哨的瞭望会更加频繁,到时候就得在树林里安营扎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