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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看清手中的“数码纸币”正在渗出汽油味,每张哭脸上的泪痕都在发光,那是纳米引燃剂的荧光。凯特芒扑过来时,我已经被老k的机械臂按在表演台上,全息屏里的富人们正用神经接口抢购“自焚特写”视角,他们的眼球变成跳动的火苗,每个瞳孔值1000微分。
“对不起……”凯特芒的机械义眼迸出火花,他手里攥着枚生锈的硬币,“我哥就是这么死的,他们用‘梦想’当火柴……”他的话被火焰吞噬,我看见他胸前的微分计数器跳到0,然后变成“-∞”——那是系统对“叛徒”的永久封号。
当火焰舔舐到后颈芯片时,我突然想起小夏塞给我的磁暴硬币。它还藏在吉他弦里,刻着她永远编到一半的脏辫。我滚向燃烧的破吉他,琴弦断裂声混着富人们的尖叫,硬币滚进全息舞台的数据流接口,溅起蓝白色的电弧。
“警告!检测到非法程序——”老k的机械臂僵在半空,他的义眼映出正在崩塌的全息舞台。成排的水晶棺里弹出机械骨架,每个骨架胸口都刻着“娱乐型陪伴机器人β-7”,而“星空下的猫”的珍珠项链碎成数据流,露出里面的控制芯片,编号是x-0700——比我早77个的“逆声者”实验体。
“他们都是假人?”我踩着冒烟的机械骨架爬起来,口袋里的“数码纸币”正在褪成空白,露出底下的真实编号:“情绪数据载体no17-03”。远处的安全通道里涌来无数电子乞丐,他们扯开衣服露出后颈的芯片接口,每个接口都插着生锈的磁暴硬币,硬币背面刻着不同的字:“逆”“破”“生”……
“小夏组建了‘逆声者’。”浑身是血的电子乞丐举起铁皮盒,里面是十二枚带着体温的硬币,“每个硬币对应一种谎言的弱点。”他指向我手中的脏辫硬币,“这个能干扰记忆植入系统,你还记得自己怎么学会《父亲的散文诗》的吗?”
我突然头痛欲裂,无数不属于我的记忆涌进来:被卖掉的不是父亲,是我自己;没有三轮车翻倒的台风天,只有老k往我芯片里注射的“苦难记忆包”。全息屏上开始播放真实的2027年——所谓“首批阶级计划”,不过是富人用纳米虫制造的集体幻觉。
“星空下的猫”的虚拟形象出现在废墟上,她的钻石耳钉变成枪口:“你们以为反抗的是阶级?其实是自己的脑内剧场。”但她的声音在颤抖,因为所有电子乞丐的微分计数器都在跳动,不是数字,是“?”——那是系统无法解析的人类情绪。
我将脏辫硬币按进舞台中央的齿轮,磁暴如野火般蔓延。当老k的机械臂终于倒下时,我看见他体内掉出的维修记录:“x-0717实验体,第137次情绪回收失败”。原来我们都是被循环利用的“逆声者”,富人用我们的反抗情绪喂养他们即将死机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