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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徒弟:银蛇夫人(原名:阿银)”
“阿银的身世,是桂阳晨心中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疤,也是他传承计划中最大的变数。他是在一个弥漫着浓烈血腥味的破败吊脚楼里找到她的。楼里躺着两具尸体——她的妹妹和弟弟,都是被极其残忍的手法虐杀,致命伤是咽喉处一道细如发丝、却精准切断喉管的伤口。而年仅十岁的阿银,就蜷缩在角落里,手里紧紧握着一根磨得极其锋利的银簪,眼神空洞,嘴角却挂着一丝诡异的、满足的微笑。桂阳晨后来才了解到,阿银的父母早亡,她带着年幼的弟妹艰难求生,受尽了族人的欺凌和白眼。长期的苦难和扭曲的环境,让她心理彻底失衡。她嫉妒妹妹长得更讨人喜欢,怨恨弟弟分走了本就不多的食物。最终,在又一次被族人辱骂后,她内心的恶魔彻底释放了……桂阳晨找到她时,仿佛看到了人性最深的黑暗面。他本该一掌毙了这个孽障,但看着她还稚嫩的脸庞,看着她眼中那尚未完全凝固的疯狂和绝望,桂阳晨动摇了。他看到了她那双天生适合操控精细物件的手,看到了她在极端环境下磨砺出的冷酷心智——这些都是成为顶尖蛊师、尤其是操控‘银线蛇蛊’(一种极其纤细、能无声无息致人死地的蛊蛇)的绝佳天赋!桂阳晨决定收下她,给她取名‘银蛇’,是警示,也是期望。他期望用最需要耐心、最需要静心、最需要摒除杀念的‘炼蛊’之道来磨砺她,用最精深的医理来唤醒她心中可能残存的一丝悲悯。他将培育‘银线蛇蛊’和炼制最复杂、最需心静的‘七情六欲蛊’的秘法传给了她,希望借此束缚她的杀心,引导她走向正途。然而,阿银心中的恨意和对力量的贪婪如同跗骨之蛆。她对桂阳晨倾囊传授青蝎的行为充满了嫉妒和怨恨,认为师傅偏心,私下里更加扭曲。她将炼制蛊毒的过程视为发泄,将蛊虫的折磨视为艺术。银蛇夫人,如同一柄淬了剧毒的双刃剑,桂阳晨握住了剑柄,却不知何时会被反噬。”
“五徒弟:玉蛛仙娘(原名:阿玉)”
“阿玉的到来,带着桂阳晨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温情和愧疚。她也是‘捡来’的,在一条清澈的溪边,襁褓精致,小脸红扑扑的,颈间挂着一枚温润的玉蛛挂坠。寨子里的人都说,是山里的仙女遗落的。只有桂阳晨知道,那玉蛛挂坠,是他年轻时一段露水情缘的信物。那女子是山中一个寨子的采茶女,如同山泉般清冽动人。一次行医避雨,干柴烈火……不久后女子便消失了,只留下这枚玉蛛。桂阳晨看着阿玉那与采茶女几乎一模一样的眉眼,心中如遭雷击!这是他血脉的延续!是他年轻时一时情动犯下的错!巨大的愧疚和迟来的父爱瞬间淹没了他。他给女儿取名‘阿玉’,视若珍宝,倾注了全部的爱护。在五个徒弟中,阿玉最受宠爱,无忧无虑,性情也最是天真烂漫,如同山间的精灵。桂阳晨多么希望她永远远离仇恨和血腥,只做个快乐的普通人。但他肩负的使命太重,振兴苗疆的火种需要传递。他怀着复杂的心情,也开始传授阿玉桂家的秘术,特别是操控‘玉髓蛛’(一种能吐坚韧丝线、布设幻境或陷阱的灵蛛)的法门,期望她能有些自保之力。然而,阿玉的天资……实在平平。她对深奥的巫蛊医理兴趣缺缺,练功也常常偷懒,只喜欢摆弄那些漂亮的玉蛛丝,编织些小玩意儿。桂阳晨教她的东西,她往往只能学个皮毛。看着女儿娇憨的模样,桂阳晨也只能无奈叹息,不再强求。他心中那份沉重的使命和仇恨,终究不忍心过多地压在这个纯真的小女儿肩上。玉蛛仙娘,成了桂阳晨冰冷复仇生涯中唯一的暖色,也是他心底最柔软、也最脆弱的角落。”
玉婆婆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耗尽心力的疲惫。竹屋内只剩下窗外淅沥的雨声和桐油灯芯燃烧的噼啪轻响。阿古拉听得入了神,重伤的身体似乎都忘记了疼痛,眼中充满了对那五个命运奇特徒弟的复杂情绪。顾远则陷入了更深的沉思,玉婆婆的故事,不仅揭开了苗疆老祖巫的秘辛,更清晰地勾勒出了如今苗疆几大势力的源头和彼此间潜在的矛盾。桂阳晨播下的火种,早已在百年时光中,长成了参天大树,也长出了致命的毒刺……这盘棋,越来越复杂了。
玉婆婆喘息着,幽幽叹道:
“桂阳晨啊桂阳晨,他用一身惊天动地的本事,用满腔的血泪仇恨,打破了祖宗千年的规矩,养出了这五只…嗯…五只奇虫。他把蚩尤的古术、苗疆的秘法、还有那份沉甸甸的‘振兴苗疆’的执念,都刻进了五个徒弟的骨血里。可这火种传下去了,是烧出一片新天,还是…把苗疆烧成一片焦土?老婆子活了八十多岁,也没太看不清喽。后来的事…那又是另一番风雨了…”
她浑浊的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仿佛穿透了百年光阴,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