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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赞叹了口气,声音压低:“确实有风险,但遗址中出土的残碑上刻着‘安西都护府’字样,和新疆出土的唐代烽燧文书内容对得上。不过部分文字被炮火损毁,我们急需你们这样的行家……”老邻居突然夺过电话,语速飞快:“有没有发现开元通宝?城墙上的夯土是不是‘版筑法’?出土的陶片纹饰是宝相花还是忍冬纹?还有……”
挂了电话,老邻居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有意思。阿富汗在唐代属西域边陲,玄奘法师《大唐西域记》里记载的‘迦毕试国’,正是如今喀布尔的古称。要是真和安西都护府有关……”他没说完,老张已经冲进里屋,翻箱倒柜的声音震得墙灰直掉,不一会儿拎着个军绿色帆布包出来,里面露出半截生锈的指南针:“我当年在西藏当兵用的,这次派上用场!”
我摩挲着骆驼俑的驼峰,心里盘算着。这几年我们在俄罗斯捣鼓西夏文书的事儿传开后,圈子里找我们帮忙的人不少,但跨国考古还是头一回。正想着,外头突然传来“啪嗒”一声,小孙又举着个牛皮纸包冲进来:“刚有人放门口,没留名!”
老邻居拆开包,里面是半块青白玉佩,质地温润,雕工却透着股粗犷——正面刻着只展翅的鹰,爪子抓着个类似“安西”的篆字,背面的纹路和参赞描述的残碑纹饰一模一样。最诡异的是包里的字条,用红墨水写着“勿信黑袍人”,字迹潦草得像被血泡过。
“这是……警告?”老张的喉结动了动。老邻居没吭声,掏出放大镜仔细观察玉佩边缘,突然发现内侧刻着极小的梵文,翻译成中文竟是“月满之时,血启秘门”。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眼睛:“看来这趟阿富汗,没那么简单。”
夜色渐浓,我们仨围坐在四合院的葡萄架下,月光透过枯叶洒在石桌上。老邻居摊开从书房抱来的樟木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新疆出土的唐代文书影印本,泛黄的纸页上,戍边将士的调令、家书墨迹斑驳。“你们看,”他用红笔圈出一段文字,“开元二十五年,安西都护府增兵三千,设防于‘迦毕试国’——这迦毕试,正是如今喀布尔的古称!”
老张往嘴里塞了颗花生米,嚼得咔咔响:“那还等啥?咱聚宝斋的规矩,见了宝贝就得刨根问底!”他当兵时养成的急性子又犯了,抓起搪瓷缸猛灌二锅头,酒液顺着胡子往下淌。我望着玉佩上的血字,想起参赞电话里的犹豫,突然觉得这趟远门,怕是要撞进个尘封千年的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