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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安德烈颤抖着举起双手。老邻居摸到窗边,用刀尖挑开一丝缝隙——外头的人穿着黑色防风服,手里端着改装过的气步枪,枪管上缠着布条消音。为首的男人脸上有道蜈蚣似的疤,正在用俄语骂骂咧咧地踹摊位。
“是谢尔盖的人。”安娜低声说,刀刃上的寒光映出她紧绷的脸。老邻居突然摸到墙角的桦树皮盒子,打开后掏出几团浸过煤油的麻布——这是安德烈用来鞣制兽皮的燃料。“老张,把炉子打开!”他将麻布团点燃,火苗瞬间窜起半人高。
浓烟从烟囱喷涌而出的刹那,外头的人开始撞门。老张用肩膀死死顶住门板,老邻居则抓起滚烫的炉钳,朝窗外的气步枪手扔去。金属撞击声中,安娜拉着我们冲向木屋后门,那里通向一条结满冰溜子的狭窄巷道。
“往博物馆跑!”安娜指着远处洋葱头状的金色穹顶,“他们不敢在公共场所动手!”我们在冰面上跌跌撞撞地狂奔,身后的叫骂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老张突然停住,从兜里掏出个小瓷瓶——那是他在火车上藏起来的辣椒水。
“接着!”他把瓶子扔给老邻居。老邻居会意,猛地转身将辣椒水泼向追兵。凄厉的惨叫声中,我们拐进博物馆的侧门,正撞上抱着一摞古籍的管理员。安娜掏出研究所的证件,连比带划地说要查科兹洛夫的档案,管理员被她急促的语气和我们狼狈的模样吓到,赶紧领着我们进了资料室。
资料室的橡木长桌上堆满了泛黄的档案袋,老邻居戴上老花镜,快速翻阅着1909年的考察记录。突然,他抽出张泛黄的电报复印件,上面用密码般的符号标注着:“熊骨祭坛已毁,余部藏于萨满林深处。”发件人正是科兹洛夫的助手别洛夫。
“原来如此。”老邻居推了推眼镜,“当年他们找到祭坛,却因为某些原因没能带走全部文物,只好就地埋藏。”安娜的手指在地图上滑动,最终停在伊尔库茨克东北方向的一片密林——那里标着“布里亚特萨满保护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