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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那天,天刚蒙蒙亮。我们仨锁了店门,背着包,坐上了去火车站的出租车。北京的清晨还有点凉,可我们心里都热乎乎的。车窗外,胡同里的老槐树叶子绿得发亮,知了还没开始叫,一切都静悄悄的,只有我们仨的兴奋劲儿,在车厢里直往上冒。
“到了乌鲁木齐,先吃碗正宗的拉条子!”老张搓着手说。
“嗯,再弄两串烤包子,”老邻居接话,“那边的羊肉,跟咱这儿的不一样,香。”
我看着他俩,笑了:“急啥,到了有的是吃的。先说好,到了地方,咱可不急着下手买东西,先逛两天,摸摸底,看看有没有啥特别的玩意儿。”
“那是自然,”老邻居点点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寻宝这事儿,得慢慢来,跟钓鱼似的,得有耐心。”
火车“哐当哐当”地开了起来,载着我们一路向西。车窗外的景色渐渐变了,高楼大厦换成了田野村庄,再后来,就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戈壁和沙丘。我们仨坐在软卧车厢里,有时候聊天,有时候各看各的书,老张看他的陶瓷,老邻居研究他的玉器图谱,我则翻着那本关于纪晓岚的旧书,心里琢磨着,这趟西行,到底能遇上点啥。
到乌鲁木齐的时候,正是傍晚。夕阳把整个城市染成了金红色,空气里带着点干燥的热气,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香味,像是烤羊肉、孜然和瓜果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出了火车站,一股浓郁的异域风情扑面而来,街上的人,有戴着小花帽的维吾尔族大叔,有穿着漂亮艾德莱斯绸裙子的姑娘,路边的摊位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葡萄干、哈密瓜,还有亮晶晶的铜器和地毯。
我们找了家离大巴扎不远的旅馆住下,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迫不及待地出门了。老张果然惦记着吃的,拉着我们直奔一家看着热闹的饭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