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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戴着一张惨白骨雕面具,只余两个黑洞洞的眼眶和一张裂到耳根、仿佛永恒狞笑的嘴巴。几缕枯草般的灰白头发从面具缝隙钻出。裸露的灰绿色皮肤上布满瘤结和疤痕,漆黑尖锐的指甲如同毒钩。
“桀桀桀……”面具下发出沙哑刺耳的笑声,如同钝刀刮骨,“我道是谁敢闯老夫的万瘴谷,原来是阴老鬼。怎么,上次带来的小东西烧了我的‘宝贝’蜂,这次又带什么‘礼物’来了?”他那空洞的眼眶“看”向阴九幽魔气包裹中的叶枫和崽崽,笑声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一丝贪婪。
“救他。”阴九幽言简意赅,魔气微散,露出叶枫焦黑残破、气息奄奄的身体,以及旁边昏迷不醒、小脸惨白的崽崽。“这次条件你开。先前你欠我的一笔勾销,算你还我的人情。”他特意加重了人情二字。
老鬼医的笑声戛然而止。面具上那裂开的嘴巴似乎咧得更大了些,透着一股邪气。
他拄着骨杖,慢吞吞地绕着叶枫和崽崽走了两圈,那枯瘦如同鸟爪般的手,隔着空气虚虚点了点叶枫焦黑的右臂和头上散发微弱翠芒的青玉簪,又看了看崽崽。
“啧啧啧……”他发出意味不明的咂嘴声,“好重的伤。紫府星璇崩裂,本源枯竭,道基近乎全毁。这条胳膊嘛……桀桀,烧得真干净,骨头都酥了,留着也是累赘。倒是这小簪子……有点意思,好精纯的生命力,护着一点真灵不散,可惜杯水车薪。”他又转向崽崽,“小界灵?本源透支,灵火黯淡,根基伤了,想补回来,难!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