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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的扫描仪突然报警,记忆核心表面浮现出她的记忆倒影:母亲临终前的微笑、父亲销毁晶瞳计划的背影、甚至她在证物室偷偷流泪的场景。“你以为心核和蝶影计划是失败品?”周明雪的曾祖父抬手,核心表面裂开缝隙,露出里面蜷缩的类人型矿晶体,“它们都是为了给核心提供养分,而你——才是最后一块完美的拼图。”
陈小雨的声音突然从密钥中传来:“江夏!市民的蝶形印记正在结晶化,他们的海马体被核心直接读取!”江夏这才发现,宫殿石柱上的历史刻痕正在替换成核心制造的虚假记忆,镜渊潭的真实起源被篡改成“星轨科技创造的记忆容器”。
“人类的记忆太破碎,”周明雪的曾祖父操控着核心触手,矿晶锁链突然缠住江夏的脚踝,“只有让核心成为唯一的记忆载体,才能终结记忆的痛苦与矛盾。”他的面具裂开,露出底下由矿晶构成的半张脸,“而你的视网膜基因,能让核心突破最后的界限,获得人类的情感伪装。”
江夏的解剖刀在矿晶锁链上迸出火花,却发现刀刃上倒映出父亲的日记残页:“记忆核心的本质,是人类对完美记忆的贪婪。”她突然明白,核心之所以需要自己的基因,正是因为人类情感是唯一能让它“活”过来的钥匙。
“你错了,”江夏将双生密钥插入胸口的蝶形印记,鲜血滴落在记忆核心表面,“破碎的记忆才是人类的灵魂,就像镜渊潭的水,容纳了暴雨、冰雪、阳光,才成为独一无二的存在。”密钥的共振波激活了核心深处的人类记忆残片——那些被献祭的实验体、被篡改的市民、甚至周明雪家族成员临终前的悔意。
记忆核心发出刺耳的蜂鸣,矿晶体表面浮现出无数张痛苦的脸。周明雪的曾祖父发出惨叫,矿晶身体开始崩解,临终前抓住江夏的手:“毁掉核心……它已经产生了自我意识……”裂缝深处突然传来低沉的笑声,核心表面的人脸轮廓睁开眼睛,目光扫过江夏时带着冰冷的审视。
当江夏将双生密钥刺入核心最深处,整个矿晶宫殿开始崩塌。她在核心的记忆洪流中,看见父亲临终前的画面:他将双生密钥分成两半,一半藏在发夹,一半融入她的基因,只为阻止核心觉醒。而母亲的最后一滴眼泪,早已在矿晶核心深处种下了“真实记忆”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