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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港市惊蛰后的首个深夜，镜渊潭边的监控突然出现十七秒的雪花屏。当值班员重启设备，镜头里多了具蜷缩在芦苇丛中的尸体——年轻女性背对着镜头，后颈皮肤下透出幽蓝荧光，形成的蝶形图案边缘竟生长出细小的金属刺，与三年前镜渊ai守卫的防御纹路完全一致，却比任何已知的记忆标记多出三根尾刺。
“死亡时间在监控失灵的十七秒内，”江夏的解剖刀划开死者眼睑，角膜表面凝结着细密的冰晶，“不是自然低温所致，是记忆原液在海马体形成瞬间冻结。”她用放大镜观察金属刺，发现每根刺的横截面都刻着微型摩斯密码，陆沉的警徽照亮密码，拼出的是“bx-14-17”——镜渊石室里从未记录过的石棺编号。
记忆守护者小组在死者指甲缝里发现靛蓝色粉末，经检测是镜渊潭底沉睡三年的“记忆矿晶”，这种矿物本应在镜渊能量平定后不再活化。更诡异的是，死者手机里所有app的启动页都被篡改成蓝蝶振翅的画面，点击后跳转至空白网页，网址后缀是“0317ory”——青铜计划启动日期与记忆协议的暗网域名。
“新型记忆标记的金属刺含有地脉核心的青铜成分，”陈小雨的数据分析显示，死者脑内的海马体突触呈晶体状排列，“就像有人用镜渊的能量，把记忆变成了可以刺伤神经的武器。”张志强在潭边泥地找到半枚脚印，鞋底纹路对应星轨科技2010年的实验靴，“这种靴子全球仅生产三十七双，使用者都是青铜计划的核心成员。”
镜渊归还记忆时的频率完全相反——这是在制造记忆的‘反物质’。”
第三起晶化案的受害者是陈小雨的警校同学，他在昏迷前发来短信：“蝴蝶的翅膀在流血，潭水在吞噬我的昨天。”江夏在他的后颈金属刺里，发现了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周明宇在实验室销毁镜像空间数据的场景，而这个记忆，本应随着镜渊能量的平定彻底消失。
追凶在镜渊潭的青铜阶梯遗址展开，周明雪的银色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后颈的齿轮纹路与潭水产生共鸣，水面升起三十七根金属柱，每根柱子上都刻着记忆守护者小组成员的姓名。“江法医，”她的声音像金属碰撞般冰冷，“镜渊归还的记忆不过是温柔的陷阱，真正的记忆力量，是让痛苦成为武器。”
江夏的发夹与金属柱产生共振，脑海中闪过父亲在2009年的最后实验：“当记忆晶化，人类将成为行走的镜渊。”她突然明白，周明雪的目标是用记忆矿晶重构青铜计划，把普通人变成活体记忆武器。“你以为制造痛苦就能掌控记忆？”江夏握紧解剖刀，刀刃在阶梯上投下破碎的蝶影，“人类最强大的，是在痛苦中依然选择真实的勇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