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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老陈推着林深冲向地宫深处,“青铜镜能逆转定位信号,只要打破它,就能阻止老王。”他们转过弯道,眼前豁然开朗,直径十米的圆形地宫中央,立着三米高的青铜镜,镜面上的光点正在快速移动,代表老王的光点正向出口靠近。
林深握紧父亲的警徽,缺口处的鲜血滴在镜面上,光点突然凝固。他想起石棺群里的自毁程序,想起张志强临死前的血字,终于明白警徽不仅是钥匙,更是武器。“以北斗之名,终止程序!”他将警徽砸向镜面,裂痕如蛛网般扩散,镜中倒映的老王身影突然顿住,手中的金属盒发出刺耳的蜂鸣。
当镜面完全破碎时,所有发夹的光芒同时熄灭,地宫内的灯光亮起,照亮了墙面上的巨大名单——十四行名字,每一行都对应着一个警号,包括林深字己,而他的名字后标注着“00号,密钥载体”。
地道外传来警笛声,小吴带着增援队伍冲进地宫,老王已被制服,金属盒里的发夹失去光泽。林深捡起父亲的警徽,缺口处的裂痕与镜面的碎痕形成诡异的呼应,仿佛某种宿命的闭环。
“林队,”小吴递来份报告,“疗养院地下室发现十四具尸体,后颈都有发夹植入痕迹,死亡时间从1999年到2025年,其中一具……”他咽了咽口水,“是你父亲的,dna比对吻合,死亡时间在2009年7月27日,和档案记录一致。”
林深看着报告上的照片,父亲的后颈处嵌着bx-00发夹,警徽缺口的位置有明显的灼烧痕迹。原来2009年的“假死”是真的,父亲早已死亡,之后出现在他生命里的“父亲”,不过是老王制造的幻象,为的就是让他成为密钥的载体。
走出镜渊时,晨光穿透雾霭,疗养院铁门上的蝴蝶挂锁已全部锈蚀,仿佛从未被打开过。林深摸着后颈,那里似乎真的有个微小的凸起,像枚永远无法摘除的发夹。手机在此时震动,是条新短信,没有署名,只有串坐标——海关钟楼的地下三层,还有个未被发现的石室。
他望向远处的钟楼,铜钟在晨风中发出清越的鸣响,惊起群蝶。其中一只落在他掌心,翅脉间隐约可见“bx-14”的编号,而他的警徽,不知何时,缺口处竟泛着极淡的蓝光,像极了镜渊青铜镜破碎时的最后一丝光芒。
有些真相,如同镜渊的水,看似平静,底下却藏着无数暗流。林深知道,青铜计划的齿轮虽然暂时停转,但十四枚发夹的故事远未结束。当他踏上警车,后视镜里映出疗养院的轮廓,那个“00”号的房间,此刻正有阳光斜斜照入,照亮墙面上未被发现的一行小字:“镜渊之眼,注视着每一个戴上警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