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饕餮出渊 (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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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九霄的左眼突然爆裂。未被兽化的右半身爬满暗物质纹路，皮肤下凸起的血管竟是一节节微型青铜柱。他的意识逐渐被饕餮视觉吞噬，最后残存的人类瞳孔却死死盯着玉茧——茧壳正在崩解，露出其中蜷缩的苏无音。她的身体已半透明化，胸口跳动的不是心脏，而是一枚刻着初代徽记的星轨罗盘。
柳氏的狂笑与初代的低语在渊底共鸣。墨九霄的饕餮右爪突然暴长，爪尖刺穿自己的左胸，将最后半颗纯阳灵心捏碎。灵心血雾如烟花炸开，沾染血雾的青铜棺椁突然反向运转，三百根锁链从棺内暴射而出，将初代的巨树本体与柳氏的机械头颅同时拖向棺椁深处。
“你以为这是终结？”柳氏的头颅在没入棺椁前突然裂解，暗物质晶核化作流光钻入苏无音胸口的罗盘，“我们会在星墟尽头重逢……”
渊底开始崩塌。饕餮巡狩的残躯在灵心燃尽后土崩瓦解，墨九霄坠向沸腾的暗物质洪流。最后时刻，玉茧碎片裹住他的残躯，苏无音透明的指尖抚过他脊椎上的饕餮爪印。她的唇形无声开合，破碎的琴音直接在墨九霄的神经回响：
“活下去……找到星墟图的第三象限……”
当墨家祭坛彻底沉入地脉时，初代棺椁的裂缝中渗出最后一声叹息。那些叹息在空中凝结成青铜砂，砂粒间隐约浮现星际战舰的轮廓——而砂砾坠地之处，墨九霄溃烂的右手正死死攥着一片玉茧残壳，壳内嵌着半枚染血的星轨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