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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朱雀街与永福坊转角,又一阵带花香的微风吹来,沈书韫踉跄了两步,右脚踩下似觉一空,身子一侧,正要倾斜而下。
突然间,一只温热的大手从后边环抱腰间,将自己扶正,耳畔还传来冷语,“不够你走?非得横着”心惊之余,沈书韫扶额缓了缓,抬眼看向此人,原来是粱知远,一如往常,绯红袍身官服,抬眸俩俩不经意间对上,今日他的眼底,好似少了几分凛冽的光色。
沈书韫也不知为何,平常颇为柔美恬静的性子,一遇见他,便好像会不太自在。
内心思量了一瞬,退后一步,福身行礼,柔声细语道,“方才,奴家多谢大人。
”粱知远与她交过几回手,多少知晓此女子脾性,往常,三两句后便不再多语。
可今日,不知哪儿来的兴致,他又淡然淡语道,“牙贴,还想办么?”在书行才受了骚扰,不成在这儿还要继续受辱?好不容易来到临京,为办牙贴,差点被欺负,难不成刚逃离魔掌,此时又要再来一遍?听见这话,一时情绪涌进心里,沈书韫将内心翻江倒海的反问,化作汩汩泪水,倾泻而出突然爆发的委屈难掩,她立即假装俯身,伸手往青砖面上捡书匣卡扣,可不争气的眼泪,还是顺势滑落在匣面莲纹上。
眼前的这一幕,粱知远尽收眼底,自己只是问了一句话,并未欺负她,可为何哭泣?看起来还很伤心?他最怕见女人流泪,一时不知如何收场,定在原地,而后慌乱地踏步离开了。
回到顺天府,案几上,粱知远指尖捻着撕碎的账页,铜算盘泛着冷光,碎纸簌簌落进炭盆,火苗窜起映亮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