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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这样,沈书韫不愿承这份人情,毕竟女子的名声不似男子,一旦名声丢了,便如落入万丈深渊,被人口诛笔伐,直至淹死。
倘若一旦与他这般走出,还不知这庙小风大的通县会传出一番怎样的龌龊。
即便沈书韫内心并不囿于这思想作祟、吃人不吐骨的名声之缚,可阿爹去世当头,身为子女,终究是要注意一二,恐连累阿爹被骂“子不教,父之过”,亦是沈书韫不愿见的。
况且,沈书韫对他印象并不好。
两月前的一日,春雨潇潇,书铺尚未开门,沈书韫正伏案几上擦拭《四书集注》的封皮,木门忽地被人推开。
来人正是梁知远。
可他并未着官服,沈书韫也就不知此人身居官位,只见他刚进门,一本书正好从书架上掉下来铺撒在地上。
他一脚迈进大堂,便用长靴碾过散落的《桃花亭》残页,又抬眸扫过书架上的话本,棱角分明的五官面无表情,右手食指直地上,语气冷厉,“你好大的胆子,竟私藏淫词艳曲,依律当封!”碰及她的心头好,也见不得这般霸道,沈书韫反手撕碎案头的一叠纸,纸屑如雪片般砸向他,“这位公子,看您也是读书人,早晚也会进入仕途,你今日这般莫名其妙,不敲门,进门还踩脏我的书,这几页,权当贺礼,恭祝您今后青云路断,永困九品!我的铺子不欢迎你。
”梁知远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衣裳,自觉似有那么几分欠妥,弯腰拾起散页,又拿出腰牌触拢沈书韫眼下,微微颔首,表情疏淡,语气平缓下来,“今日并非公务,我也是好心提醒,可书按依律要带走,适才多有打扰。
”……沈书韫每每想此,一口浊气闷在心里,看着眼前阿爹的心血,付诸东流,可念在刚才梁知远对自己又有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