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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静地站了很久,久到窗外的阳光都偏移了几分,在她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最终,她什么也没做。没有去擦拭,也没有惊动任何人。她只是默默地转过身,拿起讲台上的粉笔,开始在黑板上书写今天的手语教学重点。
粉笔划过黑板,发出沙沙的轻响。她的动作依旧平稳,只是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
那几块带着血字的绷带,像一块丑陋的伤疤,固执地粘在窗台边缘,在阳光下无声地散发着警告和绝望的气息。温阮的目光偶尔掠过窗外,每一次触碰,心口都像被那凝固的血字灼了一下。
日子在粉笔灰、手语练习和孩子们的喧闹声中滑过。窗台上那刺目的警告在风吹日晒下渐渐褪色、卷边,最终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被彻底冲走,只留下一点难以察觉的污渍。
温阮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条阴暗的巷子和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她不是救世主,她只是一个普通的聋哑学校老师,有自己的生活和职责。那个叫陈妄的男人,如同投入深潭的一颗石子,只激起一圈短暂的涟漪,便沉入黑暗,似乎再也不会出现。
直到一个多月后。
周五放学,温阮整理好教案,和值日的几个孩子一起打扫完教室。锁门时,夕阳的余晖给走廊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她习惯性地沿着安静的走廊走向校门口,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就在她即将拐过通往校门的最后一个转角时,一阵极其压抑、断断续续的、如同破旧风箱般粗重的喘息声,夹杂着极力忍耐的、从喉骨深处挤出的闷哼,突兀地钻进了她的耳朵。
声音来自旁边一条平时堆放清洁工具、极少有人走的狭窄通道。
温阮的脚步猛地顿住。一股熟悉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身体贴在冰凉的墙壁上,小心翼翼地探出一点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