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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晟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随即堆起更夸张的笑容:理解理解!傅总护妻心切嘛!哈哈,是我唐突了!他打着哈哈,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便识趣地端着酒杯溜走了。
江念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指尖触到微凉的裙料。刚才那只手伸过来的瞬间,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袖口带起的一丝微弱气流。没有温度,没有言语,只是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动作,却让她紧绷的心弦莫名地松弛了一瞬。她微微抬眼,目光极快地掠过傅斯珩线条冷硬的侧脸。他依旧目视前方,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刚才那微不足道的解围从未发生,正听着另一位宾客谈论着某个海外并购案。
她重新低下头,盯着自己杯中金黄色的液体。香槟细密的气泡无声地上升、破裂。心口某个地方,似乎也被那细微的气流轻轻拂过,留下一点难以捕捉的异样。
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隔绝了城市的光污染,卧室里一片沉静的黑。傅斯珩结束一个冗长的跨国视频会议,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眉心,正准备去书房处理最后几份文件。路过主卧对面的客房时,脚步微微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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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没有关严,留着一道缝隙。暖黄色的灯光从门缝里流淌出来,在地毯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同时流泻出来的,还有一阵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带着明显的鼻塞感,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虚弱。
他几乎没有思考,抬手推开了门。
客房的布置简洁雅致,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江念蜷缩在宽大的床上,身上盖着薄被,只露出小半张烧得通红的脸颊。她眉头紧蹙,即使在昏睡中也显得极不安稳,呼吸沉重而急促。额发被冷汗濡湿,黏在皮肤上。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水杯和几盒药,旁边还散落着几张纸巾。
傅斯珩在门口站了片刻。他记得昨晚回来时,她似乎就有些精神不济,晚餐也吃得很少。看来是彻底烧起来了。他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恢复平直。
他没有进去,转身走向走廊另一端的管家房。老管家周伯很快披着外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