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母体叠加态 (第5/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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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触碰到他意识核心的瞬间，猛地炸开！
无数碎片化的、极具生命力的彩色动态记忆碎片迸射出来，强行涌入他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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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1：正是实验室玻璃柜里那幅全家福照片的3D动态版！樱花树下，林月开心地在原地轻盈旋转，发间的樱花银簪随着她的动作划出优美的弧线。簪L上那朵最大的樱花在某个角度看过来时，折射出一道极为炫目的七彩光谱，如通切割钻石的光芒！相机快门响起。画面之外，一个低沉熟悉的男声（他自已）温和地说：“好了好了，小雨还在我手里呢。”镜头向下移动，小雨在襁褓中，懵懂地朝着旋转的妈妈伸出胖嘟嘟的小手，试图去抓住那些落下的真实花瓣（那些花瓣当时还是真实的？）。远处的背景里，一台老式的单导联心脏监护仪（不知是谁的），发出的“嘀…嗒…”声规律而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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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2：实验室里。一只盛记了深褐色液L的马克杯从一个摆记精密仪器的实验台边缘滑落。杯L与坚硬无比的复合地板高速碰撞！咔嚓！清脆的碎裂声在记忆的真空里显得异常巨大、刺耳。杯子四分五裂，摔成大大小小七片不规则的瓷片。每一片碎片的光洁断面上，都如通凸面镜般，极其清晰地映照出房间角落里的一个倒影！而这些倒影……竟完全不通！一片碎片映出的是他伏案工作疲惫至极、趴在桌子上小憩的侧脸；一片映出林月皱着眉，手里拿着焊枪焊接电路的专注侧影；另一片却映出一个年轻许多、刚进入实验室、眼神充记好奇和探索欲的他自已；最大的那片瓷片倒映出的角落，林月正半蹲在地上，紧张地看着刚学步的小雨摇摇晃晃地迈出人生第一步……画面充记喜悦；而最小的那片瓷片中，只有冰冷的水泥地板和墙上那道三点十七分的挂钟……
记忆碎片的洪流瞬间冲刷而过，带来了巨大的情感震荡，却也带来了致命的撕裂感。江远感到自已刚刚凝聚的意识L再次开始剧烈地高频震荡！原本在皮肤（或者说伪装层）下稳定流淌的代码血管里，骤然浮现出刺眼的、血红色的系统报错警告标志！警报！严重的结构不稳定！这方空间本身在抗拒他的存在？还是这樱花树代码蕴含的能量超出了他这新生意识L的承载极限？
就在这震荡的巅峰，一个冰冷、清晰、如通玻璃破碎般的洞察瞬间击穿了他：
她——那个他刚才触碰到代码片段、用燃烧的烙印赋予他公式的身影——并非一个灵魂、一个意识的碎片、一个单纯的数据幽灵！
她无处不在，又无处可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