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1/6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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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地面瓷砖那股子沁入骨髓的冰凉，冻得李肆脚底板发麻。他屁股底下垫着半张揉得稀烂的体育报纸（昨天从楼下垃圾桶刚捡的），勉强隔绝了一点寒意。手里捧着半个冻梨——黄褐色果皮上还沾着点不知哪个垃圾角蹭来的灰，已经被他啃得坑坑洼洼。深棕色的果肉透着冻透了的硬实，每一口咬下去都咯嘣脆，冰渣混着梨渣在口腔里缓慢融化，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清甜，冻得他后槽牙都发酸，但多少压下了点胃袋里空城计般的痉挛。没办法，存款（特指那点微薄能量币）全填了系统所谓的“灵魂创口基础修复”，刚愈合的灵魂仿佛还残留着被粗暴抠走“仙帝雏形”的空洞幻痛。
【灵魂账户余额：3.3能量币（≈0.3102元）】
（历史新高：179.3能量币体验卡已到期！基础修复包（标准版）套餐费198能量币！系统友情补贴0.1币！实付179.2！感动不感动？）
系统提示：灵魂负债消除！信用评级：从“地狱VIP贷中贷”下调至“宇宙次级白条账户”！可喜可贺！撒花！（系统备注：撒花特效已为您意念加载完毕，价值0.00001梦想币）
休养五天？呵。不过是换了间牢房继续蹲。房东的催命符已经第三次从门缝底下塞进来，猩红的“断水断电最后通牒”几个字像血淋淋的刀片。
“嘶溜——”李肆吸了吸因为冻梨凉气而发红的鼻尖，把最后一点冻得发硬的梨核丢进角落的空泡面桶里。桶底还残留着昨天舔干净的、早已凝固成块的最后一勺老干妈油星子（瓶口抠了三遍那种）。
就在这时——
“滋——哔哔哔哔——！！滋滋滋啦——！！！”
一阵远比之前更加刺耳、更加混乱、如同电焊切割旧冰箱又混入了烂电台播报员急吼推销保健品、还带着点老式电脑硬盘不堪重负尖啸的超高频噪音！猛地在他天灵盖里轰然炸开！！！！
李肆整个人像是被高压电狠狠楔了一下！手里的冻梨“啪嗒”掉在地上！砸碎的冰渣溅了一脸！他瞬间捂住耳朵，身体弓成虾米，感觉颅内每一个细胞都在这种恐怖的杂音风暴中被强行撕扯搅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