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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聿琛倚着冰凉的史密斯机,目光胶着在那个消失在玻璃幕墙拐角的背影上,直到那抹浓烈的色彩彻底被光线切割吞噬。深灰色的眼珠像两块沉在湖底的冷硬的石头,只余下茫然和一种被当头浇了盆冰水、又混杂着巨大困惑的狼狈。
空气里还残留着她走近时带起的、若有若无的清冽香调,像初春薄冰下的冷泉,与他周身散发的浓重汗味形成了奇异的分割线。那股香气的余韵如同细小的钩子,轻轻刮着他混乱的神经。
前一秒,那双仿佛承载了星河般亮着慵懒媚态的猫眼,还带着关切靠近他,指尖的凉意混着甜腻巧克力的香醇,像是救赎的甘霖。他甚至感觉到了她指腹不经意扫过他唇瓣时,那羽毛般的、带着点令人心头发颤的微妙触感。那双眼睛里的笑意像月光下轻漾的海水,仿佛能把他整个人溺进去。
他甚至开始组织语言,准备递上那张几乎可以等同于某种身份认证、印着低调纹路的铂金名片,并且已经在构思如何把那个自己名字里承载了父辈厚重期望的“聿琛”二字,用一种更悦耳的方式介绍出来。
然后……仅仅是因为两个简单的字眼——“风投”?
就像是按下了某个恐怖的毁灭开关!
那柔和旖旎的氛围瞬间冻结、粉碎、炸裂!那张漂亮得晃眼的脸庞上所有生动的情绪,如同被橡皮擦暴力抹去,只留下一层迅速凝结的冰霜。那眼神里瞬间爆开的……是极致的冷淡、警惕,甚至是一闪而过的嫌恶!
她递巧克力的手,几乎是立刻抽离,像被火烫伤。她转身离去的动作更是带着一种逃离灾难现场的决绝,运动鞋接触地面的节奏,每一个音符都像砸在他心头,清脆又冰冷,写着“莫挨老子”。
留他一个人杵在原地,嘴里还含着那半块没完全化开的黑巧,苦涩的回味在舌尖弥漫开来,一路酸涩到了喉管,卡在那里不上不下,憋得他脸色由白转红。
陆聿琛深吸一口气,胸口那股被无视和被拒绝带来的闷痛堵得更厉害,连带着深蹲后原本就酸痛的股四头肌也开始强烈抗议。他极其缓慢地、拖着沉重的身体,挪到旁边一个能看见窗外陆家嘴摩天楼森林的拉伸区坐下。昂贵的定制运动裤紧裹着他敦实的大腿线条,坐下时布料绷紧,清晰地勾勒出肉感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