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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飞雪站在江南郊外等钟镜岩,忽然想起他们三个原来在一起的欢乐时光——是什么时候开始,他没有再宠溺地拍自己的头呢,又是什么开始,他没有再与她并肩散步呢。其实,她知道,一直都知道,她在他眼里,始终是那个长不大的飞雪妹妹,而她,却妄想改变,成为他的妻子。
她以为一场婚姻能够从此挽回他的心,却发现,她越是想将他锁在自己周围,他的心反而离她越远。或许,在她那天忍不住告诉他,银筝姐姐其实去了遥远的祁连雪山时,他的心,就已经不在江南了。
这里草长莺飞,这里山清水秀,然而这里,没有他日夜思念的人,没有她,再美的风景他也无心欣赏,再美的人,在他眼里,也只一场虚空。
而她最难忘的,就是那天晚上,他离开新房的晚上,她穿着大红色的嫁衣,在房间里独自跳舞,那个舞蹈,他曾经赞许地说：飞雪跳这个舞的时候才有那么些女孩子的味道。
他曾经那么说,可是那天之后,他再也不想看到她的舞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