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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为何你的夫君李青阳,宁王在世时,不得封世子;宁王过身,也不得袭爵?”宁王府的爵位实是近年京城未解之谜。
若说是帝王薄情,忌惮手足,所以故意苛待,实不应该。
毕竟李青阳的父亲,是皇帝最亲近的兄弟,无论是夺嫡还是开疆拓土,一直鞍前马后,立汗马之功——直到他从巫蛮战场上下来,一身是伤,变成了废人。
一个半生功劳,半身不遂的王爷,给人家独子吃点荣爵俸禄又怎么?因此也常有人因此说皇帝刻薄寡恩,竟也不让李青阳降爵而袭。
青蘋不由握住了心口沉香。
圆珠一点点将元气渡送到她指尖,散至干涸的经脉,犹如灌溉枯木。
建木沉香,她原只以为是宁王府传下的至宝,适逢李青阳彼时对她穷追不舍,偶知对她的病症有效,遂献宝般地拿出,以定为聘礼。
为何宁王要身佩此种天材地宝不可?难道是与她有相同的症候?柳应钟说得慢条斯理,洞见青蘋眼中逐渐动摇的犹豫,语气渐渐放柔:“青蘋,我们都是可怜人。
”“年纪尚幼时,我也同兰儿一般,衣食无忧,厌恶母亲的说教,想着,我是天琴传人,要闯荡江湖,有一番大作为,为何一定要拘束在一方天地,非得嫁个好郎君不可?”她的眼睛渐生雾意,“可后来一夜家破人亡,流落江湖,既不敢以真名示人,白日蹿林,夜晚赶路,不知天下之大,我将往何处去,只知若我一旦久留一地,露了行踪,就有杀身之祸,你知道被死亡追赶的滋味吗?”青蘋不想听故事,但无法反驳。
她从记事起,人人都道她寿元将尽,朝夕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