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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显然徐回没有,他上下完完整整地打量这个奇迹:“是了,你真的还活着。
”他眼睛里突然扬起的笑意,终于点燃了青蘋。
她接过那根签,起身问:“徐道长,今秋长安多雨,旧伤可还会疼?”这句话倒让徐回动容,他的声音突然低缓,陷进了往事里:“是说哪道伤呢,阿蘋?以前你的医术也不大通,总落下许多根,别的也罢,每逢风雪,我的右肩——啊——”裴猗兰正竖起耳朵听故事,就听见那柔和的男声突然直转高昂。
众道官只见裴家携来的紫衣女子,将那根徐回常怀袖中的灵签抵在他肩上一处,纤纤素指缓缓转动,神色淡然得仿佛在与他针灸一般。
徐回也硬气,除却刚开始被出其不意得一下吃痛,现在也是叫也不喊,只些微地嘶声,玉面苍白地望着故人,只等她解气尽兴。
可她的怨恨太长太久,徐回已经面如金纸。
周围道士终于忍不住上前挪了一步:“这位善信!举头三尺有神明啊!莫说神明,明日徐道长还要觐见圣上,这——”她收手,将那签一掷,盯紧了徐回:“当年不是早就告诉过?留病根,故意的。
”终南观离城半远,一般人家来打醮,一通法事结束,紧赶慢赶,城门也多半落了匙,都得小住一晚才能回京。
经此一事,终南观很难住得,裴小娘子贪玩,不肯赶路回家,软磨硬泡在五里亭的驿馆歇下。
傍晚又下起了雨,仆婢用时疫吓唬她,让她乖乖在客房里待好,不许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