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的血掌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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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起手机想报警,却发现屏幕上全是雪花,只有木门后的掌印在发亮。掌印的五指突然动了起来,指腹慢慢凹陷,像是要从门里伸出来。更恐怖的是,我的右手掌心开始发烫,低头看见皮肤下浮出淡红纹路,正是门上掌印的形状,掌心中央,那个硬币大小的凹陷正在渗血。
“小羽!”张叔的喊声从楼下传来,我听见他的钥匙在门锁里疯狂转动,而门外的红裙女人突然贴近猫眼,她的掌心按在玻璃上,烫疤对着我,指缝间挤出的血在猫眼上画出“替”字。门“砰”地被推开,张叔浑身湿透冲进来,他的左手虎口淌着血,烫疤处的皮肉翻卷,露出下面的白骨——和十年前他砌进墙里的、属于红裙女人的掌骨一模一样。
“她缠着我十年了!”张叔抓住我手腕,他的指甲掐进我掌心的伤口,“当年我骗她拍门,其实是为了确认墙里的尸体位置,可她的掌印留在门上,每次下雨就会复活!”他的目光落在我掌心,那里的血掌印已经完全显现,“现在轮到你了,你的掌印会替她守着这扇门,直到下一个开门的人……”
窗外的闪电照亮走廊,我看见红裙女人站在张叔身后,她的手穿过他的身体,掌心按在我门上。新的血掌印在胶合板上浮现,这次掌心的烫疤里嵌着我的指甲,而张叔的骷髅钥匙掉在地上,眼窝里的红指甲不见了——它正牢牢卡在我掌心的凹陷里,像长出来的第三根指头。
后来我在医院醒来,掌心的疤永远留了下来,形状和分毫不差。张叔被警方带走时,供认了十年前的杀人案,他说每个租客的掌印都会激活墙上的尸体,而我是第七个。但他不知道,在我出院那天,李婆婆站在老房子前,她摘下围巾,露出整张脸——左脸的刀疤下,皮肤下隐约可见淡红掌纹,和我掌心的一模一样。
昨夜我路过那栋老房子,梅雨季的暴雨又在下。隔着马路,我看见二楼的木门后映着两个掌印,旧的那个掌心有烫疤,新的那个正在渗血,两道掌印的指缝间,慢慢挤出行小字:“下一个,该敲谁的门?”而我的掌心,突然又开始发烫,仿佛有双湿冷的手,正透过千里之外的雨幕,慢慢按在我当年被张叔掐出血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