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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微厌男症……”他摸出树皮指南针,磁石扫帚指针第一次稳稳指向翡翠群岛。想起老师信里说的“用忘忧花绷带包扎流浪猫”,突然觉得那个会把咒文刻进石头的少女,或许只是把恐惧藏在了倔强的魔杖尖后面。后颈的忘忧花烙印又展开一瓣,花瓣脉络间流动着微弱的银光。
远处传来商队的驼铃响。叶白把信笺塞进靴筒,却在骷髅眼窝里发现片荧光鳞片——鳞片上用极小的字刻着:“男人都是会吃掉温柔的沙虫”。他突然想起老师说的“明年让她去找你”,指尖的星尘烙印便跟着发烫,仿佛触到了某个少女在恐惧中写下的孤独。
“理想是旅行的天才啊……”他蹲在蘑菇化石旁喃喃自语,用蜡油把鳞片粘在忘忧花背面。树皮笔在沙地上画了两个并排的尖顶帽:左边的帽子下是皱眉挥魔杖的少女,右边的帽子下是举着糖霜罐的笨蛋,中间用星尘咒文写着“明年的沙漠沙枣,该给她留最甜的那串”。
当他背着晶核爬出巢穴时,暮色正把信笺上的“厌男症”染成蜜糖色。叶白摸出靴筒里的信,重读那句“会烤甜饼干吗”,突然觉得这比任何委托都更像道难题。他把鳞片挂在树皮指南针上,磁石扫帚竟开始缓缓旋转,在沙地上画出通往东方的星尘轨迹。
夜风掀起斗篷,七处沙渍在星光下像七颗指路的小太阳。叶白咬了口混着星尘草碎的沙枣干,突然用树皮笔在信末补了幅画:戴尖顶帽的少女站在沙漠边缘,旁边的笨蛋正往她行囊里塞糖霜罐,罐子上歪扭地刻着“别怕,沙虫都被我烤成饼干了”。星尘咒文亮起时,后颈的忘忧花终于完全绽放。
而千里之外的魔法塔,芙兰看着水晶球里那个在沙地上画画的小身影,笑着在新信笺里夹了片刻着笑脸的糖霜:“小笨蛋,伊蕾娜今天偷偷在地图上画了条从翡翠群岛到沙漠的线,还用魔杖尖戳着你的名字说‘要是敢用糖霜把我的魔杖粘住,就把你咒成沙虫’——可她画路线时,用的是你寄的荧光沙枣汁。”
沙虫巢穴的荧光苔藓下,叶白埋下的信笺旁,星尘草正绕着蘑菇化石长成罗盘形状。信末他画的旅行少女旁,不知何时多了只衔着糖霜罐的荧光甲虫,翅膀扇动时,在沙粒间写下无人看见的咒文:原来所有关于恐惧与旅途的约定,早在相遇之前,就被糖霜和忘忧花,悄悄刻进了跨越千里的星尘罗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