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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雯猛地抬头：你哪来的钱
退休金啊,反正我也用不上。张玉梅避开女儿的目光,快喝,汤要凉了。
李雯放下碗,抓住母亲的手：妈,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动用了你的养老钱
张玉梅不吭声,这等于默认了。李雯的眼泪啪嗒啪嗒掉进汤里：不行！那是你的...
我的不就是你的张玉梅给女儿擦眼泪,再说,妈老了,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你健康了,比什么都强。
李雯哭得更厉害了：都是我不好...我该早点看医生的...现在连累你...
说什么傻话！张玉梅把女儿搂进怀里,小时候你发烧,妈背着你走十里地去医院,那时候怎么不说是连累
李雯在母亲怀里痛哭,这些年积压的情绪决堤而出：妈...我压力好大...公司要裁员...王磊和我...可能要离婚...
张玉梅浑身一震,她完全不知道女儿的婚姻出了问题。那个总是笑眯眯的女婿,每次来都带水果,逢年过节还给她包红包的王磊
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她轻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