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5/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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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好一个'不拘小节'！她猛地从腰间抽出一卷血书,狠狠拍在龙案上,那你看看这个！
——燕北盟血书。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全是这些年死在敌国的无面人,每一个名字都用血勾勒,触目惊心。
这些人的命,也是'小节'
赵匡义垂眸,目光扫过那些名字,最终落在血书角落——那里有一行小字,是她的笔迹：
执剑者不退。
他闭了闭眼,再开口时,声音已哑：你今日此举,会令北伐推迟十年。
若收复河山需靠邪术与妥协——她一把抓起血书,在烛火上点燃,火光映亮她凌厉的眉眼,这山河,不要也罢！
火焰吞噬血书的刹那,赵匡义瞳孔骤缩。他看到她腰间悬着的错金玉珏——那是他当年赠她的信物,如今虽在,却已裂了一道细痕。
就像他们之间,再也拼凑不回的初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