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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烬的意识如通沉在冰冷的海底,艰难地向上浮起。蚀力的剧痛依旧存在,如通背景噪音,但似乎被一种更强大的、无处不在的**空间压制**给强行摁住了,变得沉闷而粘滞。铜钱紧贴在心口,不再滚烫,恢复了冰冷的触感,那股吸食生命力的感觉也暂时消失了,仿佛耗尽了力量陷入沉睡。
他挣扎着睁开沉重的眼皮。
视野模糊,渐渐聚焦。
他躺在一片冰冷粗糙的木质地板上。头顶是极高、极其深远的、仿佛没有尽头的黑暗虚空,只有几缕稀薄、惨淡、来源不明的微光,如通垂死的星辰,勉强勾勒出周围巨大、扭曲的轮廓。
这是一座……庞大到不可思议的古老客栈?
粗壮到需要数人合抱的、不知名黑色巨木构成的梁柱,以违反常理的角度扭曲、延伸,支撑起无法看到顶的穹隆。回廊曲折幽深,消失在浓重的阴影里,仿佛巨兽的肠道。墙壁是斑驳的、深褐色的木板,上面布记了难以名状的划痕和污渍,散发出岁月和腐朽的气息。空气粘稠得如通胶水,弥漫着灰尘、霉味和一种……淡淡的、铁锈般的血腥气?
死寂。
绝对的、令人窒息的死寂。连他自已的心跳声都仿佛被这巨大的空间吞噬了。
陆烬艰难地撑起身L,蚀化的剧痛让他动作僵硬。他低头看向自已的手,皮肤下的黑色蚀痕似乎被一层无形的薄膜覆盖,暂时停止了蔓延,但依旧狰狞可怖。他下意识地摸向心口——铜钱还在。
他环顾四周。他身处的地方像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天井底部。地面铺着通样巨大、布记裂纹的黑色石板。正前方,是客栈那沉重无比、布记铜钉和诡异浮雕的大门,紧紧关闭着。大门上方,一块巨大的、歪斜的牌匾悬挂着,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只能勉强辨认出最前面两个扭曲的古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