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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里,说书人正说得唾沫横飞,醒木一拍,故事陡转——
“那第十道雷刑劈下时,纤音仙子突然散了仙力,竟是要自毁神身!韵汐仙子扑上去扯她衣袖,嘶喊:‘妹妹,你死了让我如何心安!’淮序星君也愣住了,伸手却只抓到一片消散的星光……”
台下一片唏嘘,有人捶桌叹道:“糊涂啊!好好神仙,怎因嫉妒就寻死?”
另一人接话:“就是!若她早收了心思,淮序星君与韵汐仙子本该是段佳缘,如今倒害得三人俱伤,真是意难平!”
议论声渐起时,忽有一少年霍然站起,指着台上高声道:“什么纤音仙子,我看是瞎眼仙子吧!为了个男人毒害姐姐,活该魂飞魄散!”
他身旁立刻有人拽他衣袖:“哎,江映琢!你疯啦?当众辱骂神仙,小心遭天谴!”
这少年正是江映琢,他甩开对方的手,梗着脖子嚷道:“我实话实说!她若不嫉妒发疯,淮序和韵汐何至于此?分明是自已作死,还赔上三界安稳!”
江映琢抱臂冷笑,眼角却瞥见二楼雅座上一道身影悄然起身,玄色衣角掠过栏杆,转眼消失在街巷中。他浑不在意,仍冲着台上唾道:“要我说,这故事里最蠢的就是纤音!自不量力,还连累旁人!”
说书人眯眼打量他片刻,忽抚掌一笑:“这位公子说得在理!可您当真觉得,这悲剧只因纤音一人之过?”
江映琢还要辩驳,却听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他转头,见一名青衫女子倚着廊柱,正是先前提醒他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