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血玉现形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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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传来三更梆子声，沈玉莲像被惊醒般突然站起："今夜多谢妹妹照料。"她转身时裙摆扫过盐阵，残留的盐粒瞬间变黑。林夕注视着她踉跄离去的背影，袖中五指缓缓收拢——方才趁机扯下的那根带着血玉气息的发丝，此刻正在她掌心微微发烫。
待脚步声彻底消失，林夕立刻反锁门窗。她从妆奁暗格取出塔罗牌，将发丝缠绕在逆位月亮牌上。牌面浮现的影像让她呼吸一滞：冷宫枯井底，整整齐齐码着七具与沈玉莲面容相似的少女尸L，每具心口都嵌着通样的血玉。
"第七个替身..."林夕突然明白为何沈玉莲总带着药香——那是在掩盖尸L防腐的草药味。她摸出萧临给的星图，发现叛军集结地正好对应现代黑塔的坐标。铜镜碎片突然开始震颤，林夕警觉地退到月光照不到的角落。
镜中浮现的却不是苏鸩娘，而是陆承宇染血的面容。他背后是燃烧的宫殿，嘴唇开合间林夕读出了三个字："青鸾烬"。影像消失前，他抛来的玉佩正好穿过镜面落在林夕脚边——玉上刻着与血玉完全相反的净化阵法。
林夕捡起玉佩的刹那，现代世界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她看见自已站在黑塔遗址前，手中罗盘指针正指向地底某处。恍惚间两个时空的界限开始模糊，直到更夫的梆子声将她拉回现实。
指尖抚过玉佩上的纹路，林夕突然意识到这是陆承宇生母的遗物。她摸出随身携带的塔罗牌进行占卜，所有牌面都指向通一个结果：血月当空之夜，青鸾烬计划将提前启动。
"还剩三天..."林夕望向窗外逐渐被云层遮蔽的月亮，盐阵残留的痕迹突然无火自燃。跳动的蓝色火焰中，她清晰看见苏鸩娘正在铜镜前割破手腕，鲜血滴入镜面的画面与黑塔顶层献祭的场景完美重叠。
火焰熄灭时，林夕已经将玉簪、血玉发丝和玉佩用星图包裹成特殊形状。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她对着铜镜碎片露出与沈玉莲如出一辙的柔弱微笑——镜中倒映的却是她眼底燃烧的决绝。
宫墙外传来士兵跑动的声响，林夕知道搜查冷宫的禁军就要到了。她最后看了一眼掌心开始发烫的星图包裹，将它藏入贴身的暗袋。铜镜碎片里，属于现代世界的黑塔尖顶正渗出与血玉如出一辙的红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