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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丝冷香出现的同时,巷口那片被远处微弱灯火勉强勾勒出的混沌黑暗里,缓缓凝出一道纤细高挑的影子。没有脚步声,仿佛她是由夜色本身裁剪而成。来人一身素净到近乎寡淡的衣裙,在污浊的暗巷里却纤尘不染,月光吝啬地只在她裙裾边缘勾出一道冷银的线。她只是静静立在那里,像一尊被遗忘在黑暗尽头的玉像,连影子都透着寒。
巷子里死寂了一瞬。那几个压制着白九思的Alpha黑影,动作骤然僵硬,如同被无形的冰线冻住。那是一种源于生命本能的巨大恐惧,源自食物链底端对顶端掠食者最原始的臣服。空气里那浓烈呛人的信息素,像被投入寒渊的沸水,嗤啦一声,迅速萎缩、消散,只剩下淡淡的腥臓味和一种被碾碎后的恐惧余烬。
啧,花如月的声音终于响起,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像薄冰在寂静的湖面碎裂,扰人清静。她甚至没有看那几个僵立的黑影,目光越过他们,落在被压制在墙上的白九思身上。他凌乱的发丝粘在汗湿的额角,那双曾经睥睨众生的眼眸里,此刻翻涌着屈辱的怒火和一丝狼狈的倔强。
她微微偏了偏头,眼神里没有任何温度,只有一片荒芜的漠然:还不滚等着…喂我的剑最后几个字轻飘飘的,却让那几个黑影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带着一身惊惧的骚臭味撞出巷口,瞬间消失在更浓的黑暗里。
巷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那股清冽孤绝的雪莲冷香,此刻再无遮掩,丝丝缕缕缠绕上来,霸道地驱散了所有污浊,也无声地宣告着绝对的掌控权。白如月缓步走近,停在白九思面前一步之遥。他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胸口仍在急促起伏,方才被撕扯的衣襟半敞着,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和一小片汗湿的胸膛,在巷子深处残余的微光下泛着玉质的冷泽,上面还残留着几道被粗鲁抓出的红痕。
花如月的视线在那红痕上停留了一瞬,快得难以捕捉,随即移开,落在他脸上。她伸出手,却不是去整理那凌乱的衣衫。微凉的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仿佛被强行压抑的颤抖,轻轻拂过他唇角被掌风擦破的一点细微血痕。
那一点微不足道的触碰,却像带着电流。白九思的身体猛地绷紧,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方才强撑的倔强瞬间被一种更深的、混杂着痛楚的狼狈击穿。他猛地别开脸,躲开那冰凉的指尖,声音嘶哑破碎:看够笑话了
花如月的手停在半空,指尖那一点微不足道的温热血迹仿佛灼人。她缓缓收回手,拢入宽大的袖中,声音听不出丝毫波澜,平直得像结了冰的河面:法力反噬的滋味,如何她微微倾身,清冷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带着一丝审视的残忍,大成玄尊,原来也会被凡尘的…信息素…逼到如此境地
白九思的心猛地一沉,像坠入无底寒渊。方才情急之下,为了震开那几个恶心的触碰,他确实强行催动了体内被幻境法则死死锁住的一丝本源神力。此刻,那丝神力如同脱缰的野马,在他被压制、被凡俗法则重重束缚的经脉里狂暴冲撞!剧痛!仿佛有无数烧红的钢针,正顺着他的血脉疯狂穿刺,所过之处,骨肉寸寸碎裂又强行粘合。冷汗瞬间浸透了他单薄的内衫,粘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他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浓重的铁锈味,才勉强抑制住即将冲口而出的痛哼。高大的身躯无法控制地微微佝偻下去,背脊抵着粗糙冰冷的墙壁,簌簌发抖。
花如月静静地看着他痛苦地颤抖,那张清冷如月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有眼底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快、极深的,如同冰面裂痕般的微澜,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她终于再次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