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6/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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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林夏被争吵声惊醒。透过虚掩的门缝,她看见孟翊将陈野抵在墙上,脖颈青筋暴起：谁让你带她去见白虎堂的人！陈野冷笑：你以为还能瞒她一辈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像个帮主！月光从百叶窗漏进来,在孟翊腰间的枪套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林夏退回房间,摸到枕头下冰凉的手枪——那是孟翊睡前塞给她的,握把处还残留着他的体温。窗外暴雨倾盆,打在防弹玻璃上发出闷响,她想起婚礼那天他说我会护你一世周全,原来所谓周全,是将她困在这钢筋铁骨的牢笼里,与黑暗共生。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亮起,是花店老板发来的消息：小林,今天有个客人说要订九十九朵红玫瑰,说要送给最爱的人。配图里,花束卡片上的字迹力透纸背——那是孟翊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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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初现
雨点砸在防弹玻璃上的闷响混着床头柜震动的嗡鸣,林夏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喉咙发紧。卡片上的字迹她再熟悉不过,婚礼誓词、纪念日情书、甚至她生病时床头的叮嘱便签,都是这样遒劲有力的笔迹。可此刻,沾着玫瑰花瓣的卡片旁,赫然摆着一把泛着冷光的匕首。
别看。孟翊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黑色浴袍松垮地挂在肩头,发梢滴落的水珠滑进锁骨凹陷处。他伸手要夺手机,却被林夏侧身躲开。
这是威胁,还是示爱林夏攥着手机后退,后腰抵上冰凉的武器架。金属枪械硌得她生疼,却不及心底蔓延的寒意。孟翊的眼神暗了暗,伸手扯开浴袍系带,胸口狰狞的十字伤疤在暖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七年前,我接手青龙帮时,白虎堂的老枭用这把匕首刺穿我的胸膛。他指尖抚过伤疤,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那天我发过誓,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我在意的人——包括你。
楼下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枪响。孟翊瞬间将林夏扑倒在地,子弹擦着头顶射进天花板,石膏碎屑纷纷扬扬洒落。他单手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已经掏出手枪,对着门口连续扣动扳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