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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词像根刺,扎在他的声音里,也扎进了我的狗脑子里。
那天深夜,他又一次对着发光的板子叹气,屏幕上是一张放大的、血肉模糊的断指照片(他以为我看不懂)。他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喃喃自语:…赵老三啊赵老三,你到底被他们弄哪儿去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那沉重的焦虑气息几乎要溢满整个房间。
就在这一刻,一个遥远却无比清晰的记忆碎片,像闪电一样劈开了我的狗脑子。
黄毛!
那是我在垃圾场唯一的朋友,一只和我一样脏兮兮的流浪黄狗。我们分享过同一块发霉的面包,一起在寒夜里依偎取暖,一起对抗过闯入地盘的大黑狗。可是去年冬天,就在垃圾场外面的马路边,一辆巨大的、咆哮的铁兽(渣土车)像发疯的巨兽冲过来…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黄毛像一片破布般飞了出去,滚落在冰冷的排水沟里。我惊恐地冲过去,他还在微弱地抽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温热的血流了一地。我守在他身边,舔着他冰冷的脸,呜呜地悲鸣。可是很快,另一辆铁兽(清洁车)来了,几个穿着橙色衣服的两脚兽下来,用长长的夹子,把不再动弹的黄毛夹起来,扔进了车后面那个巨大的、散发着消毒水味的铁斗里。车门关上,铁兽咆哮着开走了。黄毛…就那么不见了。
我失去了他。只剩下他最喜欢的、一个沾满口水、被咬得坑坑洼洼的绿色橡胶骨头玩具。我把它叼回我的窝,守了好几天,不停地舔它,嗅着上面残留的黄毛的气味,心里空落落的,像被挖走了一大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守着那个玩具,发出低低的、哀伤的呜咽。那是一种混杂着痛苦、迷茫和无能为力的苦恼。
**呜…**
我看着眼前焦虑地揉着太阳穴的李警官,看着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沉重的、找不到方向的苦恼气息。那种气息,和我守着黄毛的橡胶骨头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