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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端坐主位，目光如炬，扫视着堂下众人。
苏承欢站在末列，神色平静，仿佛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峙从未发生过。
“昨日之事，已成定局。”李嬷嬷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今日我等职责依旧，不可因一人而乱了章程。”
她说完，忽然转向苏承欢，语气略沉：“苏承欢，你可曾在甜水巷行厨？”
此话一出，记堂皆静。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她身上，或好奇、或审视、或讥讽。
柳如霜站在一旁，面带微笑，眼中却藏着几分寒意。
苏承欢上前一步，微微欠身，神色不变：“回李嬷嬷，民女幼时确实随义母学艺于甜水巷，习得粗浅厨艺。但自问所作所为皆是正经营生，并未让过不法之事。”
“哦？”周氏突然开口，语气轻描淡写，却似笑非笑，“甜水巷那等地方，鱼龙混杂，怎会有如此精细厨艺？莫不是有人暗中授艺？”
她这一句话，像一根针，刺进了所有人的心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