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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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匠一把死死拽住他,脸黑得像锅底,气得浑身发抖,冲着媳妇吼:你咋才说!
张家媳妇抹着眼泪:俺……俺也是刚听二愣子他娘说的,她路过老刘家后院墙根儿看见的……俺这不就赶紧跑回来了嘛!
这下,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铁蛋儿压抑的哭声和张木匠粗重的喘气声。俺和老李头站在那儿,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抽了几个大耳刮子。俺家的鸡还没找着,倒先冤枉了人家孩子,还戳了人家丢鸡的痛处。老李头那脑袋,都快耷拉到胸口了,刚才那股子兴师问罪的劲儿,早跑没影了。
俺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搓着麻绳的手心全是汗。俺扯了扯老李头的袖子,声音低得跟蚊子哼似的:他爹……咱……咱回吧这脸丢大发了。
老李头闷着头,转身就走,步子沉得抬不起来。俺赶紧跟上,对着张木匠一家,想说句对不住,可那仨字儿卡在嗓子眼儿里,怎么也吐不出来,最后只干巴巴地说了句:老张兄弟……对……对不住啊,俺们……俺们也是急糊涂了……说完,赶紧灰溜溜地跟着老李头出了张家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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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大白
走出老远,还能听见铁蛋儿压抑的哭声和张木匠沉重的叹息。日头偏西了,把俺俩的影子拉得老长,拖在地上,像两条灰溜溜的土狗。老李头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闷着头抽烟袋锅子,那呛人的烟味儿,混着傍晚的凉气,直往鼻子里钻。
回到家,院子里空落落的,鸡窝门敞着,更显得冷清。俺一屁股坐在灶膛前的小板凳上,看着那冰冷的灶膛口,心里头也哇凉哇凉的。那只老芦花,到底去哪儿了难道真长了翅膀飞了还是……还是也遭了狗嘴了俺不敢往下想。
哎……老李头长长地叹了口气,烟袋锅子在鞋底子上磕了磕,这事闹的……冤枉人家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