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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里,沈晗用湿纸巾徒劳地擦拭着裙子。镜子里的自己面色苍白,精心盘起的头发也松散了几缕。
这种布质擦不干净的,换了吧白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靠在门框上,姿态优雅。沈晗没回头,在想换了吧这三个字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沈晗抬头,从镜子里与白云对视：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云从手包里拿出一张纸巾,沾水后轻轻擦拭沈晗的裙摆：沈晗,看清现实吧。你和沈寒是两个世界的人。今晚只是开始,你想以后都是这样吗。
沈晗的手紧紧攥住洗手台边缘,指节发白：这是我和沈寒的事。
当然。白云后退一步,只是好奇,当爱情无法支付学费,无法给你体面的生活,甚至无法让你在这样一场酒会中保持尊严时...它还有什么价值
她离开前最后看了一眼沈晗的裙子：换了吧,重新出去,好好触碰一下沈寒的世界,想想你要的是什么。
沈晗一个人在洗手间站了很久,直到沈寒发信息问她在哪。她看着镜中的自己,伸手放下盘好的头发,用手指打理好栗色的卷发,她想这样和新的礼服比较搭。
回学校的出租车上,沈寒一直握着她的手：还好吧,那件礼服我给你买下来,别担心。
沈晗望着窗外飞逝的灯光,没有说话。她的膝盖上放着被红酒毁掉的裙子——不属于她的,终究要物归原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