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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将相机递给苏瓷,手指却在快门键上停留了一瞬,不过,明天寅时来帮忙揉泥。
苏瓷握紧相机,窑炉余温尚存的热气扑在脸上,竟让她想起小时候父亲掌心的温度。远处,周明的越野车大灯刺破晨雾,引擎声由远及近。而此刻的青瓦窑里,两簇跳动的火苗,正悄然点燃传承的希望。
寅时的云栖村还浸在墨色里,苏瓷裹紧外套踩着露水往青瓦窑走。远远地,她看见窑顶飘着一缕青烟,程砚的身影立在火光前,像尊被火光照亮轮廓的青铜像。
来了
程砚头也不回,手里的木杵正重重砸向泥堆。苏瓷走近才看清,那泥料已被反复捶打至油亮,表面泛着绸缎般的光泽。揉泥讲究‘三光’——
手光、盆光、泥光。
程砚将木杵递给她,试试。
我攥着粗糙的木杵,使出全身力气砸下去。泥块却像有生命般弹起来,溅了满脸泥浆。程砚伸手扶住我的手腕,力道沉稳:不是蛮力,要顺着泥性。
他的手掌带着常年与泥土打交道的茧子,温度透过衣袖传来。
当第一缕晨光染红天际时,我终于揉出了第一团合格的泥料。望着泛着温润光泽的泥团,我忽然理解父亲日记里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