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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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破洞裤男人闯婚宴:那些没说出口的谎言在奶油里发了霉
九月的蝉鸣还没散尽,我躲在酒店后厨的不锈钢操作台旁,叉子尖正戳进一块淋着焦糖酱的伯爵茶蛋糕。奶油粘在指尖,甜腻得让人发慌——毕竟谁能想到,在自己婚礼前夜的彩排宴上,会收到那条该死的新闻推送:谢氏集团独子谢砚舟结束七年海外留学,今日搭乘私人飞机抵京——
手机屏幕的光映得我指尖发颤,叉子当啷掉进瓷盘里。谢砚舟不是该叫林深吗七年前那个蹲在我家楼下哭到鼻涕泡破裂的男生,那个信誓旦旦说等我攒够钱就娶你的穷学生,第二天却被我撞见钻进黑色劳斯莱斯的背影。当时我蹲在巷口啃着五块钱的肉夹馍,看着车牌上锃亮的谢氏集团标志,突然明白他总说食堂饭菜太贵是假的,总穿洗到发白的校服是假的,就连掉在我校服上的眼泪,或许都是带着盐分的谎言。
后厨的玻璃门哐当被推开,穿堂风卷着宴会厅的音乐涌进来。我踮脚望去,就见宴会厅门口站着个穿破洞牛仔裤的男人——膝盖处的破洞足有拳头大,露出小麦色的皮肤,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却在水晶灯下闪得人睁不开眼。他单手插兜,指尖转着枚银色打火机,嘴角扬起当年在教室后排逗我时的坏笑,冲台上正在调试话筒的新郎扬了扬下巴:苏羽,这就是你要嫁的人
我的指甲掐进掌心。他叫我苏羽,不是当年腻歪的小羽,就像他现在穿的破洞裤不是穷酸,而是刻意的张扬。你不是林深。我往后退了半步,后腰抵上温热的蒸箱,林深不会戴价值七位数的手表,不会知道我今天在这儿——
哦,林深啊。他晃了晃手腕,表带在灯光下泛着冷光,那是我在‘贫困生体验卡’时期用的名字。就像你当年明明查到了谢氏集团十八年前的私生子公告,却假装不知道我蹲在你家楼下哭是演苦肉计——他突然凑近,身上有淡得几乎闻不到的雪松香水味,混着当年记忆里的青草香,咱们啊,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高手。
我攥紧叉子的手在发抖。原来他早就知道,知道我在图书馆查了三天的企业年鉴,知道我看见他塞进垃圾桶的贵族学校录取通知书,知道我每次说我喜欢朴素的男生时,都是在笨拙地配合他的谎言。而此刻他站在这儿,破洞裤与名表的反差像把刀,剖开七年前那个暴雨夜——他抱着书包蹲在我家单元门口,说我父母双亡,只有你了时,睫毛上挂着的水珠,到底是雨水,还是鳄鱼的眼泪
二、月薪十万的助理合约:当复仇计划里混进了番茄鸡蛋面的香气
被公司裁员那天,我蹲在写字楼前的马路牙子上抠砖缝。人事小姐姐说新上任的谢总嫌我眼神勾人,可我对着电梯镜面照了又照——素面朝天,马尾扎得老高,黑框眼镜滑到鼻尖,活像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手机突然震动,林深的电话打进来,背景音里是哗啦啦的点钞声:苏羽,听说你失业了要不——他突然笑出声,带着当年抄我数学作业时的痞气,哥养你啊。
我翻了个白眼,踢开脚边的易拉罐:谢总还是先操心怎么从你哥手里抢家产吧。我记得谢氏集团的继承权之争,可是财经版头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