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5/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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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舟!我强忍着剧痛和眩晕,用尽力气喊出声,声音虚弱却带着冰冷的警告,你碰他一下试试!
我的目光像两把冰锥,直直刺向他。那里面没有哀求,没有示弱,只有一种豁出一切的决绝和厌恶。
顾淮舟的动作猛地僵在半空。他看到了我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憎恶,那是对他触碰的极度排斥。这种排斥,比任何辱骂都更直接地刺伤了他。他暴怒的表情凝固在脸上,扭曲而难看,那只伸出的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僵在那里微微颤抖。
沈清和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顾淮舟的暴怒只是一阵无关紧要的风。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手指依旧稳稳地搭在我的脉搏上,眉头紧锁。
宫缩太强,有出血,必须立刻去医院!他快速而专业地做出判断,声音沉稳有力,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救护车就在外面,我带你走。他扶着我手臂的力量加重了些,准备将我带离这片混乱和伤害的源头。
晚晚!顾淮舟看着沈清和的动作,看着我要被带离,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瞬间攫住了他。他再也顾不得什么,下意识地再次上前一步,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哀求的嘶哑,孩子……我们的孩子……
孩子我喘息着,借着沈清和手臂的支撑,勉强站稳。听到这两个字,我抬起头,看向顾淮舟那张写满了混乱、恐慌和一丝茫然的脸,嘴角扯出一个极其惨淡、却又带着无尽讽刺的弧度。
我的目光扫过他手背上被林薇薇抓出的血痕,扫过地上那张被香槟浸湿、已经模糊的孕检单,最后定格在他那双曾经只有冰冷、此刻却盛满了复杂难言情绪的眼睛里。
顾淮舟,我的声音很轻,轻得像叹息,却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疲惫和冰冷,在你为了你的白月光砸碎香槟塔,质问那是谁的‘野种’的时候……
我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凌,缓慢而清晰地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