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8/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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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林夏后退半步,踢到了身后的文件柜。柜门晃了晃,掉出一叠A4纸,每张都印着镜像反转的字,只有标题正向：【祭品更换流程】。
女人吐出烟圈,烟雾在灯光下聚成戒指形状：他们叫我'守夜人'。她碾灭烟头,鞋跟踩过地上的纸页,每周三消失的文件都在那面镜子里。
她指向会议室最里侧的墙。林夏这才发现那里挂着面落地镜,镜面蒙着灰,却清晰映出她身后的女人——镜中的女人系着红领带,脖颈处的勒痕变成了铜钱LOGO的纹身。
摸上去。女人的声音带着回音,但别眨眼。
林夏的指尖触到镜面时,冰凉的玻璃突然发烫。镜中的自己抬起手,露出和她一样的半枚戒指,而镜中女人的领带正在解开,露出另一半戒指挂在锁骨链上。
想打破循环镜中女人的嘴唇没动,声音却钻进林夏耳朵,用你的记忆换。
会议室的灯突然全灭了。林夏摸出手机,屏幕光照出满地乱爬的黑色蚂蚁,每只蚂蚁背上都刻着极小的17:00。她听见锁链摩擦的声响,转头看见会议桌的铁链正在自动缠绕,缠成另半枚戒指的形状。
它们饿了。守夜人的声音从黑暗里飘来,带着笑意,而你的记忆,闻起来像糖。
林夏的手指被镜面烫得发疼,低头看见口袋里的半枚戒指正在发烫,金属表面渗出暗红色的液体,沿着指缝滴在地上。蚂蚁们蜂拥而上,在液体里聚成两个字：
【交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