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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中的高乐瑶策马而来,石榴裙摆与马尾辫一同在风中飞扬。
她突然勒住缰绳,汗血宝马人立而起,前蹄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这分明是故意在李乾面前卖弄骑术。
当队伍行至湟水河谷时,李乾夜半独坐驿馆。
烛光下,他反复推演着石堡城的沙盘,王忠嗣的军报就摊在案头,这位“四镇节度使”的用兵如羚羊挂角,偏偏在石堡城前裹足不前。
“不是不能攻”李乾指尖轻叩城墙模型,“是不愿用三万将士的性命去填那道天堑。”窗外忽然传来熟悉的玫瑰香,他头也不抬道:“高姑娘也懂攻城战?”
月光漏进门缝,照见高乐瑶抱着个彩绘陶罐站在阶前。罐中新摘的沙枣还带着夜露:“我父亲说王节度使的‘短处’,正是他最难能可贵之处。”
烛花爆裂的轻响中,李乾凝视着案头那卷《王忠嗣征讨实录》。
羊皮卷上密密麻麻记载着这位传奇将领的战绩,十八岁奇袭黑山,二十二岁平定契丹之乱,二十五岁在葱岭以三千铁骑大破大食十万联军……每一笔朱批都仿佛浸透着敌军的鲜血。
“真正的常胜将军啊”李乾指尖抚过“天宝三载,大破吐蕃于青海”的字样。
这卷兵书是临行所赠,边角已被摩挲得发亮。他突然想起安西军中流传的笑谈,说王忠嗣的帅旗所到之处,连大食的骆驼都会提前跪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