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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生的本能和对母亲安危的极度焦虑压倒了一切!肖凯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身体的剧痛和虚弱,跌跌撞撞地朝着那扇虚掩的、透着昏黄灯光的木门冲去!
吱呀——
老旧的木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一股混合着陈年木料、纸张、墨汁和淡淡檀香(或许是某种香料)的复杂气味扑面而来,并不难闻,反而有种沉淀下来的安宁感。
店内空间不大,光线昏暗。两侧是顶到天花板的深色木架,上面密密麻麻、杂乱无章地堆满了各种老旧物件:缺角的瓷碗、蒙尘的铜佛、泛黄的字画卷轴、锈迹斑斑的铜钱、造型古怪的木雕、甚至还有几把蒙着灰尘的旧刀剑……空气中弥漫着时光停滞的尘埃味道。
柜台后面,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藏青色唐装、头发花白、身形干瘦的老者,正带着老花镜,就着一盏昏黄的白炽台灯,小心翼翼地用绒布擦拭着一个巴掌大小、布满铜绿的罗盘。听到门响,他头也没抬,只是用沙哑而缓慢的嗓音说了一句:“随便看,东西都是老的,价码随缘。”
肖凯急促地喘息着,反手将吱呀作响的木门小心关上。关门的一刹那,他清晰地感觉到,左肩胛骨下那如同跗骨之蛆的灼痛和阴冷的脉动感,似乎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削弱了!虽然烙印本身并未消失,但那种被远程锁定的、如同芒刺在背的感觉,真的减轻了!店内那股奇特的、沉淀的宁静气息,似乎形成了一层薄薄的、天然的“屏障”!
有效!真的有效!
“老板!”肖凯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急切,“帮帮我!”
老者这才慢悠悠地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那是一张布满深刻皱纹的脸,眼神却异常清亮平和,仿佛能洞悉人心。他的目光在肖凯身上扫过,掠过他沾满灰尘血污的衣服、苍白如纸的脸色、布满血丝充满惊惧和痛苦的眼睛,最后,那清亮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了肖凯的左肩胛骨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