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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色是刺耳的尖叫,撕裂着试图发声的唇舌;
而黑色……是粘稠的虚无,是镜与镜之间无法穿越的深渊。
色彩的重量,压垮了画家的笔。镜子的碎片,割裂了我的存在。我们是否同在相似的囚笼只是他的颜料在画布上癫狂,我的颜料在镜面后凝固、龟裂。
你能称量一缕光的绝望吗你能粘合一道影的裂痕吗
观察仍在继续。你的调色盘,是否也蒙上了灰
——镜中观察者
冰冷的文字,带着一种诗意的残酷,精准地刺入今天诊疗的核心——阿哲的色彩困境。更可怕的是,它将阿哲的感官地狱与镜屋的碎片化存在进行了类比!那句观察仍在继续和你的调色盘,是否也蒙上了灰,像冰冷的针,瞬间刺穿了我刚刚因自我反思而泛起的些许柔软。
寒意,比上次更甚,瞬间攫住了心脏。这不是巧合!绝对不是!对方不仅知道阿哲的存在,甚至精准地知道诊疗的细节(色彩、感官过载、绘画)!他/她/它……就在附近在监视还是……某种我无法理解的连接
我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几步冲到窗边,唰地一声拉紧厚重的窗帘,将外面城市的灯火彻底隔绝。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击着肋骨。诊疗室里一片死寂,只有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在耳边回响。那感觉,就像在解剖一个奇异的病例时,突然发现冰冷的无影灯下,一双来自深渊的眼睛,正透过你的手术刀,无声地凝视着你。
恐惧,真实的恐惧,混合着被彻底冒犯的愤怒和被巨大谜团笼罩的窒息感,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涌上来。这不再仅仅是对一个潜在来访者困境的好奇,这是一场侵入,一场危险的、单方面的精神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