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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的意识体被黑刃贯穿的刹那,丹田内的商天炉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嗡鸣。崩碎的炉壁化作万千焦光,在两界裂缝间聚成母亲揉面的虚影——她手中的擀面杖上缠绕着焦黑算珠链,每颗算珠都在渗出蓝星的月光,照亮林墨焦黑的道心。
“我操他姥姥的龙鳞!”王大柱的龙尾巴卷住林墨下坠的身体,鳞片缝里的金光突然变成焦糊色,“这黑刃咋跟俺娘切糖块的刀似的,切得俺老大跟烤焦的饼似的!”苏瑶的灵核碎片在血屏上疯狂闪烁,最后一道红光映着林墨胸口的焦痕:“检测到‘商道涅盘’程序启动……你的道心正在被劫云重铸!”
焦黑算珠链突然活了过来,缠上林墨崩解的意识体。他看见自己在归墟的商业记忆从算珠渗出——初到修仙界时坑蒙拐骗的狡黠,为墨盟商会设下的算计,此刻都化作焦黑糖块,被算珠链串成锁链。但在锁链缝隙间,瘸腿乞丐的笑脸、王大柱的龙嗝、苏瑶倔强的灵核碎片,却如糖霜般黏在上面。
“墨墨,该还债了。”父亲的虚影从算珠链中钻出,焦黑面具下的眼睛却闪着金光,“你娘用商道魂铸炉,不是让你当炉心,是要你……”话未落,戴焦饼干面具的身影突然撕开林墨的意识体,露出里面跳动的焦黑算珠:“看看这颗心,早被贪婪蛀成空壳了!”
王大柱嗷呜着喷出龙息,龙嘴里的灵糖却在半空凝成焦黑锁链,反而缠住自己的爪子:“放屁!俺老大的心比俺娘的麦芽糖还甜!”林墨盯着算珠链上的裂痕,突然想起母亲烤饼干时的话:“面发过了要掺生的,心空了……得用痛来填。”
他猛地将意识体撞向算珠链,崩解的瞬间,无数赔本契约从焦光中飞出——给散修让利的灵矿契约、为乞丐补全的符箓图纸、甚至穿越前母亲揉面时他偷尝的糖霜。这些契约如灵糖雨般落下,竟将焦黑算珠链泡成糖浆。
“原来……商道的‘赔本’,是给心缝里塞糖。”林墨的意识在糖浆中轻笑,商天炉的残片突然重组,炉壁上浮现父母最后的血书:“墨墨,商道不是算计人心,是……”话未说完,焦黑擀面杖再次砸下,却在触碰到糖浆的瞬间,被烤成酥脆的“警示棒”。
苏瑶的灵核碎片突然冲向炉心,红光中映出母亲临终前的口型:“商道的尽头,是敢把自己……”话未落,林墨的意识体已化作万千焦饼干,每块饼干都刻着不同的“亏欠”。他看见瘸腿乞丐接住一块饼干,饼干里滚出枚算珠,刻着“这口锅,我背了”;王大柱的龙爪子抓着饼干傻笑,鳞片上的焦痕竟拼成糖霜蝴蝶。
突然,归墟的焦饼干树集体发出轰鸣,树干里飞出无数焦饼干信笺。林墨接住张焦糊的信纸,纸上是父亲的字迹:“若见此饼,便是为父用商道魂换的——‘重头再来’的机会。”信纸突然发烫,在他掌心化出枚刻着“破”字的算珠,与之前的“立”字算珠相撞,爆成漫天焦光。
“老大!这光里有俺娘的味道!”王大柱的龙眼睛里滚出金豆子,鳞片上的焦痕化作糖霜纹路,“俺娘说过,饼烤糊了别怕,把焦壳刮了,里面还是软乎的!”林墨的意识在焦光中舒展,他看见戴面具的身影正在崩解,算珠组成的身体里掉出半块焦饼干,饼干上用炭笔写着:“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