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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同,那怎么能一样?他们都是耳闻,那日同你们一道去运酒的,也只是候在外头,哪比得上你,亲口尝了,你说的定会不一样!你总不能让我去问沈典御和于奉御吧?”毛文可怜巴巴看着顾青,相识之初的憨厚劲荡然无存。
“顾青,你要不愿意说也不勉强……”毛文话锋一转,压低嗓音,“我这几日还听到传闻,说你在试酿的新酒,路子同贡酒撞了,你拉不下脸面,也不肯承认,所以一直扭捏,不肯取酒曲。”
见顾青不言语,毛文立马找补:“你别往心里去!我是不信的,只是外头都这么说,我就想,先告诉你,免得哪天闹大了,吓着你。”
“路子撞了……”顾青心里头一激灵,他上前几步,凑到毛文跟前,“可还有什么说法?”
毛文被吓了一跳,他就着烛火仔细看了顾青几眼,见他并不是同自己生气,面上和缓些许,“无非是说那贡酒香气不一般,不太像糯米大米药材制曲酿出来的,倒是隐约有酱的味道,那不就是豆子吗。你取用豆子,先前大伙还笑你,如今倒是看明白了。”
大家伙说得也没错,自己取用豆子,制曲制了半月多,人人皆知。顾青琢磨了一番,嘴角略带苦笑:“郁闷是有些,因为我拿不准制曲的火候,心里没底。同贡酒撞了路子,不是什么坏事。说明我琢磨对了,改日若能同泸州来的贡使交流一二,说不定几人合力,能酿出更好的酒来,岂不快哉?”
“不愧是顾酒人!”毛文听得目瞪口呆,他眼珠子转了转,狐疑地看着顾青,“你当真不恼?”
“技不如人,有什么好恼。再说了,他们都比我年长,同我想到一处去,我哪里真的技不如人?”顾青面上露出笑意,他感激地看了毛文几眼,同他这么一白话,自己心里头舒坦不少。
前几日若说丝毫不恼,那是假的。可今日想明白了,自己又不是要争做天下酿酒第一人。只要能酿出当年阿爹心悦之酒,再替阿爹报仇,就够了。往远了说,能酿自己喜爱之酒,同同行切磋,世上有更多美酒现世,这辈子足矣。
“说得好!”毛文见顾青如此坦荡,心中不禁感叹。念头一转,他小声问道,“话说回来,你怎么就想到加豆子?是不是在何处得了什么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