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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二人并无异议,玉九娘将月琴轻轻置于一旁,搬了木凳离酒桌稍远些,这才施施然抱着琴坐下。她坐定后,青葱玉指却是十分有力,细看上去手指上布满了老茧,几指下去,琴音流转,甚慰人心。
一曲作罢,崔景湛连饮好几杯,顾青也按捺不住,趁着畅快利落之意境,多饮了两杯。崔景湛见状,索性唤小二多上些酒,让玉九娘再来一曲。
小半个时辰过去,崔景湛甚是沉浸,只是不知为何,他端起酒盏时,面上隐约露出不满之意。玉九娘何等眼尖,恰好一曲作罢,她轻声问道:“可是这酒入不了公子的眼?妾身去唤小二,再换上几壶?”
崔景湛长叹道:“甚是扫兴。”
顾青会意,他面露惋惜之色,又忙劝慰玉九娘:“你莫要误会,他不是说你,是这酒。长春居的好酒,我这位兄弟饮了个遍,好是好,但还不够。”
他刻意带了些许潼州府的乡音,玉九娘眼珠子飞快转溜几圈,嘴角勾起:“可真是吓坏妾身了,还以为妾身自作主张,扰了二位的雅兴。听公子口音,不是京城人士吧。”
顾青看了眼崔景湛,见他一手轻抵鬓间,手肘支在桌上,微眯着眼一副看戏的模样,索性装到底:“九娘好耳力。我这位兄弟经商,来京城不久,我是上京赶考的学生。无他,就是想尝尝佳酿。都说长春居的酒好,如今……”
他说着说着,还往雅间门口瞄了几眼,声音放小了些,面上挤出些许尴尬之意。
崔景湛看着不像文官,不似武将,亦不像一般人,兴许真是个脾气不一般的讲究富商。至于顾青,这副书生打扮,加之同女子说话时那股呆讷之气,倒真有几分读书人的样。玉九娘不疑有他,略微思索了几息:“想来二位公子也品过不少好酒,妾身说句实话,长春居的酒好是好,但同它的名字一般,稳重。换个说头……”